欲望如洪流,非坚,不阻。
我从没有想过,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之后,我会有这么想要被人找到。想要让人记住的欲望侵蚀着我的内心,一次次拍打着我内心的坚壁!我不可避免的开始在意起那个曾找到我的人,如果没有同伴找到我的话,我希望着会由她再度找到我。
呵,不是早就决定不要让普通人接近我所在的那个世界了吗?为什么,现在的我会有这样不负责任的想法?我凝视着窗外的天空,冥思苦想着,想要得到答案。
我……开始变得软弱了吗?
是了,温暖使人堕落。正如清晨的被窝。我苦笑了一声,嘛,这什么啊?我,中二病少年张舟,怎么可能这么文艺?
“张舟,”哈?谁在叫我?说起来,上一次有人主动叫我名字是在很久以前吧?不,不是啊。她也叫过我的名字,原来被人叫名字是这样的感觉吗?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一次的叫声没有她的好听呢?我缓缓转过头,正对上一脸冷酷的政治老师……对了,我在上课哦。
那个时候,抱着政治课本站到最后一排的我并没有想到,我在那之后会碰到的事情。
那节课之后,就是放学时间了。我背着书包,站在大道和巷道的十字路口,最后看了一眼人群流动的繁华光景,然后踏进了幽深的巷道里。说起来,这里是我第一次被找到的地方吧?那样的感觉……还真是不赖啊。
我自顾自的勾起嘴角,在指尖捏碎了微小的禁锢符文。如你所见,我在这个城市的几个固定的异物出现点设置了这样的符文,它会将出现的异物禁锢在特定的范围内,等待我去处理。
张开结界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保持了原有的标配,只是将完全遮蔽的范围再次向外扩张了半公里。这样的范围,她的住处应该也在范围之内吧?就算不在,她的望远镜也不会有那么好的精度吧?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转头看着因为禁锢被驱散,从而可以从异地和现世的缝隙间挣脱出来的漆黑物体,目光渐冷。这家伙,是以破坏为欲望的邪物。那样的话,就只有杀无赦了。
我抬起右手,抓住居住在我手臂里的长刀的刀柄,然后将它从血肉和骨骼之间的缝隙里抽了出来,那如刮骨般的痛苦想必让我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了吧?呵,还没完呢?这次来的,可是个大家伙啊。左手颤抖的指尖在腰际摸索着,然后深入自己的血肉中,掏出了一枚拇指大小的鲜红晶石,然后扣在了长刀的刀阙之上。
我喘息着,然后解开手上的绷带,用手在刀刃上轻抹,漆黑的火焰瞬间点燃了整把长刀。我有些虚脱的看着这把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刀刃,拖着它走向了正疯狂冲击着结界壁障的漆黑邪物。
我每走近一步,它对结界壁障的攻击就会变得更加疯狂。这把刀上它同伴的鲜血的味道让它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不过,再怎么被吓到,它也不可能不反抗的。深知这一点的我拖着长刀,一步步逼近那漆黑邪物。
……
我再次正面看到了他的战斗。而望远镜选取的角度,正好让我完完整整的看清了他所做的所有事情。他从手臂里拔出长刀时变得苍白的脸色,他从腰间的血肉里取出那被血液浸红的菱形晶石时脸上肌肉的痉挛性抽搐,还有他看向那头怪物时脸上显出来的杀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即将亲身触碰到的世界的真实面。
我战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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