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浑身颤抖着哈哈大笑,笑得满脸都是泪。
她的父亲,多么义正辞严,站在多么高的位置上指责她。
她有什么错,她为什么不可以为自己想,为什么不可以为自己的儿子想?
他是纯臣,若是翼儿今日成功了,他是谁的纯臣!
虚伪,都是伪君子!不过是看着他们不能成功,落井下石以求自保罢了!
趁着这个机会,慕北鸣猛扑上去,一下子撞开裴雪:“陆院使,快来!”
王德立刻带人捆了裴雪。
那厢里陆院使立刻上前:“快,放到床榻上!”
“柳院判,给太子处理伤口!”大长公主冷声说。
陆天啸带着锦衣卫,彻底的清理了参与叛乱的那些侍卫和太监,宫中的纷乱终于平息。
这一场来的快去的也快的宫变,在京城百姓还不知道的时候开始,也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结束。
草率的像是一场玩笑。
陆院使忙活了好一阵子,慕刚才彻底的缓过来。
王德搀扶着,他慢慢走回御书房里,坐在椅子上。
众大臣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整个御书房内外寂静无声,似乎这个时候,谁喘气出个声音,都怕被慕刚注意到。
“陛下,皇后的贴身嬷嬷,死了!”去皇后宫中抓人的内侍回来了。
慕刚眉眼沉沉的看着捆绑成一团,兀自笑着的皇后。
他想起陆院使的话,他中毒了,不是一种,而是两种。
一种是最近才下的,毒发的也是这一种,和皇后给他送吃食的时间也算是吻合,在皇后的宫中也找出了那一种毒药。
另外一种,却不是今天,而是从很久之前,经年累月的下着的慢性毒,他看着无恙,身体却是已经被掏空了。
皇后的那个贴身老嬷嬷只怕是有问题的。可是现在死了,手脚多快!
这皇宫不是家,因为有那个位子在,他是被人算计的对象,这里就是一个魔窟。
“陛下,明王大腿的经脉断了,只怕以后……”柳院判跪在地上,没有接着说下去。
只怕以后会成为一个瘸子,一个身体有残疾的,是不能继承皇位的。
明王从此算是退出了皇权之争。
慕刚闭了闭眼睛:“明王贬为庶人,圈禁于北山别院。皇后夺皇后之位,打入冷宫!”
他低头,看了下面眼圈红红的,殷殷切切的看着他的慕北鸣一眼,无声叹息。
慕北亭被派出去巡查军营了,暗地里抓那些叛军。
若是慕北亭在,又会是什么状况呢?他又是有什么心思呢?
“陛下,承安送来天竺的国书!”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慕刚瞳孔一缩,这么突然吗?天竺想要做什么?
大殿里,那个士兵高举信件!
慕刚扫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扔下来:“都看看!”
“天竺那些蛮荒之地,不开化的野人,竟然绑架了盛国公,要求用盛国公来换取攻打大月,天齐不出兵。谁给他的胆子!”
景廷眉心一跳,盛国公还是被带往了天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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