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夫来到,那美妇人早已经没有气息。
那个圆球既然出手了,就没有准备让她活着。
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女人,就可以随随便便弄死,这样的男人,呵呵!
慕绯烟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脸上神色莫名,看不出伤心也看不出高兴,只是淡淡的。
好像,死掉的只是一个路人,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不用大办,定一口好棺材,找一处好地方,今夜就让她入土为安吧!”慕绯烟走到门外,看着院子里的人,声音越发的冷了,“就让这些人陪着她吧!”
不管身后的人怎么忙活,她就这样走了,远远的传来:“找两个人来陪本郡主喝酒!”
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不言而喻。
景廷带着盛长歌回到原来的屋子,两个人一时都静默无语。
“景廷,这个楚王有问题?”盛长歌感觉必须理出来一条线,否则这般纷乱下去,什么都做不成。
“至少,我知道,楚王从来没有一个名字叫怀远,他叫慕易,字文玉。”景廷倒了一杯水给盛长歌。
盛长歌端着暖手,这才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冰冷的。
“若他根本不是楚王,楚王呢?这圆球又是谁?”
盛长歌想了想,眸色又冷了几分:“那不对,这个圆球既然觊觎我的母亲,那就一定是京城人,或者在京城待过,并且和盛国公府关系挺近,不然,他没有多少机会见到我母亲。”
“也有可能是你父亲的部下,因为你母亲很多时候是随着你的父亲征战疆场的!”景廷也皱了皱眉,这个事情一开始就不寻常。
“你有纸笔吗?”盛长歌感觉还是写下来看的明白。
景廷从窗口飞出去,须臾又回来,手里拿着笔墨和纸张。
盛长歌铺开纸,拿着笔想了想,就飞快的写起来。
景廷探头看了一眼,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地。
再看着盛长歌的目光就格外的复杂。
那纸上写着的都不是完整的话:
促盛慎之去凉州战场……可用婉卿.
截断虎城……孤立孟
促景明……用婉卿
汝儿……
若他日……荣华……
于沐风郡群山中……
京郊留心……万不可……
最后写下:京中诸事皆妥,待一夜南风起,里应外合,夺之!
写下最后一个字,盛长歌就推到景廷的面前,抬起头,郑重的问道:“景廷,我可以相信你吗?”
这个动作的本身,其实就是一种盛长歌对他的信任。
景廷感觉自己的心里微微酸涩,他点头:“你可以相信我,无论什么时候!”
因为看到婉卿两个字而激荡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
他和盛长歌的境遇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的父母都死在战场,若是真的死在战场,那也是为国而死,若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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