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里灯火通明,大门敞开。
门外已经停了不少马车了,来的人竟然不少。
“景世子,盛世子!”靳名泰和孟云卿沈知文等人都站在门口。
盛长歌扫了一眼,对上沈知文的目光,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噼里啪啦的火光。
他们两个人注定有一个在京城抬不起头来。
脱光了在晋阳大街上跑一圈,京城热闹,人最多的大街,想想就很刺激。
“歌儿,临渊不在,你来带着吧!”老太君看到盛长歌,拉着盛长歌的手说道。
盛长歌惊讶了一下,便也坦然的接受了。
慕北鸣也来了,孟云卿也来了,老太君没有叫。
盛长歌漫不经心的扫过去,慕北鸣脸色哀伤,眼眶微红,孟云卿低眉垂目,都看不出什么别样的感觉。
天色微亮,一行人抬着火烛抬着祭品向城外行进。
城里还是一片寂静,偶尔有早起的商家,也是了了。
老太君怕扰民,是不让府里的人在城里哭的。
即便这般的悄无声息,后面的队伍也是越来越长,人也是越来越多。
等到出了城门的时候,已经是浩浩荡荡的一片。
而城门口,还有很多附近的百姓赶过来,静默的跟在队伍的后面。
盛长歌眼眶发酸,也突然相信了那句话,历史是公正的。
上位者不记得的事情,百姓记得,时间记得。
山路弯弯,山林静寂,孟长云的墓前灯火通明,早已经有府里的人来打点好了一切,包括山路上的灯火。
夜色里站在山上回望,蜿蜒的山路被灯火照亮,如同一条巨龙盘踞着。
哭声四起,纸钱飘飞。
哀哀切切的声音让这黎明前的山林越发的凄清。
盛长歌蹲在坟前,用木棍画了一个圈,就开始烧纸钱。
老太君坐在坟前,摸了摸墓碑,眼泪纷纷落下来:“云儿,一路走好,在那边和父母团聚了,好好生活,保佑你的弟弟安稳此生!”
她的声音低低的,哀哀切切的,听着让人心酸。
这一个古稀老人,膝下无人了,儿子儿媳,孙子孙女,都走在她的前面。
她的心里该是怎么样的一种痛啊!
“你哥刚毅,却是个不多话的,不爱笑,你多和他说说话!”
“你弟年纪小,贪玩,你多看着一点!”……
说着说着,老太君嚎嚎大哭起来,这么些日子,她伤心,可是一直隐忍着。
此时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坟墓,她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悲伤。
盛长歌把手里的纸钱塞给景廷,直接扑过去抱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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