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敢管事情,天高皇帝远的,只有武力才是王者,所以这里匪盗横行,能走的都走了,不能走的也战战兢兢。孟朗第一次来,就觉得很荒凉,还被一群不识相的无能鼠辈挑衅了,孟朗随军护卫当然是把他们全部打趴下了。那帮咿咿呀呀说着下次不敢了的人转头就叫了一帮人原路返回抓了孟朗,“都是些鼠辈,不要同他们打了,进他们老巢探探情况!”
孟朗是打听过岭西这块地的,大多是些打肿脸充胖子的飞贼,怕被人欺负,学着横行霸道,欺软怕硬。
那帮人把他押到了一个山上,山上男女老少,妇女儿童都多起来了,带头的一个小喽啰冲进里屋叫了个什么人,来人倒也有些英姿飒爽,就是刻意显露的脖子上的纹身显得这个人不是很正经。他鼻梁很高,但很奇怪地看起来很平,嘴巴有些大,整个人比较憨,不像什么聪明之人,两只大眼很痞气地打量着孟朗,还假意呸了一口空口水,孟朗觉得这个人逗了些,这种憨皮也就只能震慑这些没有脑子的人。
“你,说你呢,什么人,哪里来的,干什么的?”
孟朗很恭敬地上去作揖,“在下南边来的,想来此处寻一个人!”
他叉叉腰,“欧,找人?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来我们东洲县找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自然是知道了,所以还请兄弟你行个方便,我们必有重谢!”
“你当我这什么地方,还给你找人?胆儿也忒肥了吧!”
“就是知道这是什么地啊,我一路上都听到了您蔡家寨的威名,所以特意来到此地,还希望蔡公子行个方便!”一面招摇的蔡家寨旗帜在空中飘洋。
“我不姓蔡!”
孟朗哑然,不姓蔡叫什么蔡家寨?
那人语气又威猛了几分,“哼,看你也挺有眼光,我就勉为其难帮你打听打听,不过,先说好,报酬不能少啊。”
随行护卫递了一叠银票上去,几个小喽啰看到这么多钱还很是激动,那人眼睛都瞪直了,但还在假意维持自己高大的形象。
“哼哼哼,这个价格便宜你了,你说吧你打听谁?”
“听闻附近有一洛神医,不知道您可听说过!”
一女子从里屋出来,气场比这个似蔡非蔡的人强多了,她上下打量着孟朗,“你找我爷爷做什么?”
孟朗很是开心,既然已经找到了洛神医的孙女,洛神医定然不会远了。那男子觉得面子被驳了,有些卑微地说,“对啊,你找我家洛施的爷爷干嘛呢?问你话,你就快点答。”那女子白了这个傻子一般的人一眼。
“请洛神医救一人!”
那女子薄唇开启,孟朗开始正眼去瞧她,确实长得很有特点,不是那种大众的美,是一种很犀利的美,很有攻击性,他注意到她单独放着好像并不是那么惊艳,但是如果有人对比,那就不一样了。“我爷爷只救三种人,一、困苦之人。二、行善事之人。三、护国功臣后代。你属于哪种?”
孟朗思索了一番,“我能跟你聊聊吗?”
“你与我聊无用,我爷爷已经入了林中找药材,一般在林中住三月,如今才两个月不到,你等他回来吧!”
孟朗了然,“我能借宿几周吗?”
那男子抢先想要拒绝,那叫的女子说了句,“如果你不介意此地混乱,你便留住此处吧,看你武功也挺高强,也不像是坏人。”
“多谢!”
孟朗走了有了一周有余,齐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孟瑜蔚没有多想她过去后要如何权谋,那个当年站在城门上目送自己依依不舍的人历历在目,那个在一个爽朗的春日在阳光下问她为什么不能留下来的稚嫩的男孩牵动了她太多年。孟瑜蔚又散步到了无望阁,她最近怎么了。那个琴声她几次路过都没有出现,自己弟弟为什么对这个人这么得偏爱放心,明明是仇敌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