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梦里往事

    “婧娴！你别走！别走！我不能失去你！”梦里的陈允杨喊得撕心裂肺。

    陈允杨再次做着这个梦。梦里陈允杨抽泣着怀里还抱着有一个名叫婧娴的妙龄少女，少女身穿白色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成鲜红色。少女胸口插一把匕首已是奄奄一息！“允杨哥哥，婧儿快不行了，你放我下来我想和你安安静静的说会话，只有，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允杨哥哥，婧儿还记得第一次在舅舅家见到你，你知道吗？允杨哥哥是最疼娴儿的，会教我识字和画画。从小到大没人像允杨哥哥那般疼爱婧儿了，我虽说是张家的表小姐，可我自小父母双亡，舅舅看我可怜收留了我，其实舅母一点都不喜欢我，背地里总是为难我，表姐们也经常欺负我，舅舅也只是总是睁只眼闭一只眼。你那么好，开始时我是不敢对你有奢望的，只因为那次你偷偷告诉我，你也喜欢我，你不知道我当时我心都快要跳出来！后来我就暗暗的下定决定这辈子非你不嫁了！陈伯母不喜欢我，我也能理解，毕竟我出生不好，你可以娶更好的妻子，哪怕是让我允妾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陈允杨抽泣着“娴儿别说那些，我陈允杨这辈子只有一个妻子她就是许婧娴，我们去找大夫，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们一起到山上放风筝，一起吟诗，一起玩耍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了，我还想以后我能为你生个孩子，然后孩子围着我们转，你说该有多好呀，”少女说着说着就快要陷入昏迷。

    “傻丫头，你别睡了，我们一起回家，我求我娘明天就去张家提亲，我们还要成亲呢，你还要给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呢，你现在不能睡，我抱你去看大夫看了大夫就好了……”

    梦醒后，陈允杨满脸泪痕。许婧娴已经去世三年了。在许婧娴去世后陈允杨总是周旋在各种形形色色的女人身边麻痹自己，可从来就没有交付过真心。

    陈允杨梦醒后就再也没有了睡意，雪白的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今晚正直十五，月光格外的明亮。陈允杨起来随便批了件衣裳后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女子画像，就提了几壶酒走到庭院坐着喝起了酒。陈允杨望着天空中高挂的圆月——婧儿你在哪里，我真的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你走后我每天都过得好累！

    陈允杨现在满脑子都是许婧娴的样子，想起一起走过的日子，她陪着他走过的那些年，她温柔善良，柔柔弱弱的。第一次在张家遇见她，她正被表姐们欺负，他就觉得这个小女孩很可怜，他要保护她。

    张家和陈家有经济上的来往，渐渐地两个人见面次数多也就更多了。陈允杨喜欢许婧娴跟在他后面温柔的喊他允杨哥哥，允杨哥哥等等我。两个人经常一起放风筝。一起画画，一起到大自然享受大自然的馈赠。他们知心，他们两小无猜。两个人也从幼稚的小男孩和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和玉树临风的男子汉。

    然而这一切的美好，都在他的婧儿死后全然改变，他开始变得冷漠，学会了和女人逢场作戏，把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学会喝酒喝到酩酊大醉。这些年陈允杨就这样行尸走肉的活着，因为他的心已经随着他的婧儿死了。

    次日，陈夫人知道昨夜儿子又彻夜饮酒痛苦追忆他的婧儿后，她自己生的儿子她懂他。这个傻儿子一直没放下昔日曾经的爱人。

    陈夫人现在已是三十多岁的妇人，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依然风韵犹存，这是很多年轻少女没有的气质。陈老爷没未有过纳妾的念头，依然疼她疼到骨子里头。这就是爱情吧。

    就在红飞和翠舞给陈夫人梳妆时，陈老爷进来了，陈老爷今年三十来岁，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星眉剑目，却比现在的年轻小伙更多了一份深沉的魅力。

    陈夫人看到丈夫进来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看允杨这孩子还是忘昔日的爱人，昨晚又喝醉睡外头了，我心疼我儿子”。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陈老爷帮夫人擦擦眼泪，把她搂在怀里，红飞和翠舞都识趣的退出去。陈老爷道“夫人也别太难过了，孩子长大了，所有的难关都得靠他自己渡过，我们也帮不了忙”！陈夫人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