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而已,我打断了他的手脚发卖进黑窑子挖煤去了,而且那人只当我是寻常村妇,不知道我的身份,不会对我名声有什么影响的。”独孤倾儿笑道。
“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咱们府家可不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姜嬷嬷恼道,“老奴只要您开心,旁的都不重要!你告诉我是哪个黑窑子,我让你王叔剁了他!”
独孤倾儿哭笑不得,忙拉住姜嬷嬷,“嬷嬷,即便有陛下护着,可咱们家如今树大招风,何必招人眼?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闹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若那人在乎这个,郡主就不该嫁!”姜嬷嬷恼道。
独孤倾儿心里滑过一阵暖流,轻道,“我知道嬷嬷待我好,可我如今是靖安王府唯一的血脉,代表着靖安王府的脸面!嬷嬷,这件事便这么了了!”
姜嬷嬷望着神色沉凝,像是一夜之间脱胎换骨的独孤倾儿,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难受,好一会才道,“可王爷王妃,只想着您顺心顺意。”
独孤倾儿微微一笑,“大海有了堤岸,才是真真正正的自由,我是靖安王府的唯一的血脉,也总得守着点什么,不过嬷嬷您放心,我可不是忍气吞声的小白兔,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谁也别想欺负我!”
姜嬷嬷怔怔望着独孤倾儿眼底坚毅而冷静的神采,往日只觉得郡主像是一团火,虽然肆意热烈,到底容易伤人伤己,如今这团火明亮肆意依旧,却愈发耀眼了!
姜嬷嬷老怀安慰,终于落下泪来,“若王爷和王妃见着郡主这般,该有多欢喜。”
独孤倾儿唇角笑容涩然,她也是花了一辈子时光,才醒过神来的。
她笑了笑,又想起一件事来,掏出那块捡来的玉佩,“嬷嬷,您瞧瞧,您可见过这块玉佩?”
姜嬷嬷接过,仔细端详了下,“老奴不曾见过……这玉佩是?”
“路上捡的。”独孤倾儿早就想好了说辞,道,“我瞧着图纹不错,过些时日太后大寿,我想着照着样子做个玉雕送过去,可也不知道这玉佩是谁家的,嬷嬷你帮我好好查查,我总不能白用人家的图纹。”
姜嬷嬷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是这个理,这样,我待会让管事去各大玉器行里问问,看能不能找着主人。”
“有嬷嬷帮着,一定事半功倍。”独孤倾儿笑道。
姜嬷嬷望着独孤倾儿脸上毫不掩饰的疲惫,忙让她洗漱休息,自己则赶着去厨房准备吃食。
独孤倾儿目送姜嬷嬷的背影,这才独自进了里间,脱了衣服一看,立刻被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给惊着了!
再想起之前中药后朦朦胧胧的意识,她脸色一冷,目中带上几分森然!
她饶不了这人!
等她好不容易将自己打理干净,换好衣服,姜嬷嬷已经端着餐盘进来了,一见她又湿着头发出来了,忙瞪了眼伺候的丫鬟,亲自拿着帕子去帮她擦拭,又想起什么,“对了,八皇子又来送拜帖了。”
独孤倾儿目光一冷,“夙宸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