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成了一只任他摆布的木偶了吗。

    时光画卷慢慢在我眼前铺陈开来，画面如同一条胶卷。

    定格在我眼前一幅画面，随后一道光将我吸了进去。

    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位唐朝开国皇帝。

    高颜皱面，像一位平易近人的老头，老头，倒是和那个老头长的相似，好歹是帝王，形容词必须严谨，倜傥豁达，人性率真，宽仁容众。嗯，词穷了。

    皇上在和他对话。

    皇上说：“首先提出反隋的谋略，消灭敌雠，平定海内，都是你的功劳。我本打算立你为太子，你却坚决推辞。而且，建成年纪最大，被立为太子已经很长时间了，我也不忍心夺去他的太子之位啊。我看你们兄弟似乎难以相容，一起住在京城里，肯定要发生纷争，我应当派你返回行台，留居洛阳，陕州以东的广大地区都归你主宰。我还要让你设置天子的旌旗，如汉朝梁孝王故事。”

    这话倒是说的圆滑，我心想着。

    他哭了，以不愿意远离皇上膝下为由表示推辞。

    皇上说：“天下都是一家，东都和西都两地，路程很近，只要我想念你，便可动身前往，你不用烦恼悲伤。”

    皇上决定的事，几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又有什么办法呢，看着他哭成个泪人都融化不了皇上的决心，我渐渐理解了他说的话了，皇上终究是帝王。

    画面再次转动。

    李建成和李元吉正在一起商议说：“如果秦王到了洛阳，拥有了土地与军队，我们便再也不能控制他了。不如将他留在长安，这样他就只是一个匹夫而已，捉住他也就容易了。”

    这两货真是蛇蝎心肠，怪不得看着尖嘴猴腮，我心想着。

    他们暗中让好几个人以密封的奏章上奏皇上，声称：“秦王身边的人们得知秦王要前往洛阳，无不欢欣雀跃，看秦王的意向，恐怕他不会再回长安了。”他们还指使皇上宠信的官员以秦王去留的得失利弊来劝说皇上，皇上便改变了主意，秦王前往洛阳的事情又半途搁置了。

    皇上也太容易被左右了吧，这里面的虚实真假楞是看不出来，我心想着。

    李建成、李元吉与后宫的嫔妃日夜不停地向皇上诬陷秦王，这车轮战玩的真漂亮，皇上还句句信以为真，真是个瞎演的皇上，便准备惩治李世民。

    陈叔达进谏说：“秦王为天下立下了巨大的功劳，是不能够废黜的。况且，他性情刚烈，倘若加以折辱贬斥，恐怕经受不住内心的忧伤愤怒，一旦染上难以预料的疾病，陛下后悔还来得及吗！”

    于是，皇上才没有处罚李世民。

    这皇上真是属拨浪鼓的，我心里暗暗骂着。气不打一处来。我这暴脾气真想揪着他胡子问问他脑袋里是不是装的是浆糊。

    李元吉暗中请求杀掉秦王李世民，皇上说：“他立下了平定天下的功劳，而他犯罪的事实并不显著，用什么作为借口呢？”

    李元吉道：“秦王刚刚平定东都洛阳的时候，观望形势，不肯返回，散发钱财丝帛，以便树立个人的恩德，又违背陛下的敕命，不是谋反又是什么！只应该赶紧将他杀掉，何必担心找不到借口！”

    皇上没有答应。

    总算干了件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