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人出现在我面前说道。

    “老头，你是不是个心理医生啊，可是没道理啊，心理医生可是个高薪职业，你不在城市里面开店，跑到这么个荒郊野岭，你咋想的。”

    “呸，我这是正经职业好吧，死亡体验馆，专门让你们这种想不开的人了解生命的真谛的，至于什么心理医生，我才不是呢。”老人没好气地说道。

    “那我这稀里糊涂地睡着，你不是给我催眠了，我可想不到别的。”

    “真相需要你慢慢摸索，到时候自然水到渠成，你什么都会知晓的。好了，继续去体验吧。”

    老人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可是我睡不着了啊。”

    “你口中的梦，或者你以为睡着之后才能体验，那都是你自以为是罢了，我可从来没说过，你就当我会法术，给你眼前蒙上了一层幻境吧。”

    老人快步离开了。

    真是个怪人。我心里想着。

    这夜晚好长啊，没有尽头，我心想着，窗户门都紧闭着，陪我的只剩下那一点烛光。

    黎明，好奢侈啊，我怕到了明天，一切仍旧是这样，我该怎么办呢，让这夜再长点吧，最好极夜，让这世界失去活力吧，跟随着我的脚步吧，我都想点什么，我困了，对，我困了，先睡。

    “这是一些点心，水果，西域进贡给父皇的，父皇赏赐了一些给我，我带来给你尝尝。还有一些穿衣用度，我一并带了些。”

    我又回到了这间深山老林的别墅中。

    我看着他在舞弄着一个食盒，还有一些衣物，放在我的面前。

    “皇上对你有所改观了吗。”

    “嗯，我要被选为太子了。”

    “那很好。”

    “我不知道是不是父皇为了从长计议而为，大哥在一天，我在父皇眼里便一日比不上他。”

    他说完之后取了一块糕点放到了我的手上。

    “能和我说说吗。”我把糕点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有点像五仁月饼，不过口感较为柔软入口，口味差一些倒也不是问题了，入口即化，一溜烟钻到我的胃里了。口腔里面只剩下一点甜味留存。我放下糕点说道。

    “庆州都督杨文干曾经在东宫担任守卫，大哥很厚待他，私下里让他募集勇士，送往长安。父皇准备前往仁智宫，命令大哥留守京城，我和三弟随着父皇一同前行。郎将尔朱焕和校尉桥公山这两个人来到豳州的时候，借着上报发生变故的时机，告发了大哥指使杨文干起兵，让大哥与他们二人内外呼应。还有一位宁州人杜凤举也前往仁智宫讲了这一情形。父皇大怒，借口有别的事情，以亲笔诏书传召大哥，让他前往仁智宫。过了几天之后，大哥方才带领十多个人骑马前去进见父皇，向父皇伏地叩头，承认罪责，身体却猛然用力，自己摔了出去，几乎晕死过去。父皇的脸色很难看，我认为父皇的怒气仍然没有消除。当天夜里，父皇将他囚禁在帐篷里，给他麦饭充饥，让殿中监陈福看守着他，派遣司农卿宇文颖速去传召杨文干。之后便传来了杨文干却起兵造反的消息。父皇派遣左武卫将军钱九陇和灵州都督杨师道攻击杨文干。”

    “这一次太子便有口难辩了。”我说道。

    “嗯。之后父皇便传召我商量此事。”他接着说道。

    “我向父皇建议派一名优秀的将领去讨伐杨文干。父皇认为此事关连大哥，恐怕响应他的人为数众多。父皇命我亲自前往，并且允诺我回来以后，便立我为太子。父皇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爱的神色，说着他不愿意效法隋文帝去诛杀自己的儿子，届时就把大哥降为蜀王。蜀中兵力薄弱，如果以后他能够事奉我，我应该保全他的性命；如果他不肯事奉我，我要捉拿他也容易啊。”

    “这么看来似乎真如你所说，皇上是想从长计议。”我说道。

    “大哥命很大，这样父皇都能原谅他，我这太子恐怕也坐不安稳，我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父皇他是帝王。”他说完便招呼手下进来，端进一个火盆。

    “想必晚上天凉，这个火盆送与你，我为你安置好，你且在这里再委屈几日，黎明很快会到来的，不会太久。”

    他说完便离开了。

    黎明，我想看到吗，我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