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嗒嗒嗒......”坐在房间的先先茶听见门外的脚步声，不由得紧张起来。

    是之前的女人，红香馆的妈妈——华欣。

    摇着精致的小团扇，慢慢的走到先茶面前坐了下来，先茶以为面前的人会过来对她责骂或者打一顿，却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坐在她面前喝起茶来了。

    华欣闻着茶香，喝下一口抬头看着先茶，说道：“你不愿意学？”

    先茶有些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跟我来。”先茶跟上走在前面的华欣，不知道华欣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边是红香馆，是青楼，对面那栋楼是妓院，知道这里的区别吗？虽然都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可是你要是去了对面就只能出卖自己的身体，在这里说不定还能做个卖艺不卖身的。”华欣抬眼看了看先茶，来到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面是一个女人，华欣指了指里面的女人，是一个年纪大了的嬷嬷在给她灌些什么，“知道我们怎么调教这种人吗？”

    “先给你灌药，再把你丢给一群男人，不听话就被鞭打。”说着，那个房间的门已经被关上，里面的声音让先茶害怕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其他路过的似乎是习以为常了，面无表情的从房间前面走过。

    “不听话我就送你去对面，听话点，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愿意为你赎身的。”在这里只会哭闹的可活不长，华欣看着先茶害怕的表情也没有说后面的话了。

    “知道怎么选了吗？”

    一个是做一个才女，卖艺不卖身，和一些恩客交流谈心，一个只能卖皮肉，怎么选先茶想都不用想，“嗯。”先茶在华欣的注视下点了点头，背后已经满是汗水。

    先茶害怕的看了看对面，男女都在笑，饮酒作乐，不过这个画面却让先茶有点害怕。

    长街上灯光辉煌，人声鼎沸，各式各样做工精细的彩灯让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这样的美景先茶却无心观看，静静的跟着华欣回到后面，安静的跟着教导先生学了起来。

    华欣看着乖乖的先茶满意的笑了笑，知道她已经学乖了，摇着那把精致的小团扇走开了。

    慢慢的先茶长大了，呆在后院的先茶看到的越来越多，知道的也就越来越多，知道的越多也就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

    十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长大了，九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也终于让先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如果她乖乖的听姐姐的话，或许她们两个都活着，不过一切都是如果把罢了。

    临水河畔，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十六岁时一名名叫先茶的女子让这个地方名声大噪。

    十六正式曼妙的年纪，隔着纱帘也挡不住那旖旎风华，手执桃花绢扇，水舞云袖，大家惊艳其美貌，更惊艳她的才华。

    随着这临水开通，渐渐繁华，先茶被更多人知道，很多人慕名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