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表白

女子过意不去？”玄女依旧靠坐着，眸子里是鄙夷的神色，“月棱，看得出来，你很是关心身边的两位佳人啊。你护着白矖，我是理解的，就算是无关情爱，女娲娘娘身边的人总是尊贵一些的。可这位凡人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你这般维护？”

    月棱刚想开口解释些什么，便被我抢先一步，我向前跪拜在九天玄女脚下，并且从怀中取出羽尚给我的朱雀石，双手将朱雀石呈在玄女面前，“小女薇姬，是朱雀少司命羽尚大人新收的门徒，今日是羽尚大人第一次为我授业解道，碰巧遇上这紧急的事务便带我一起来了。小女拜见九天玄女，初见玄女大人，小女不胜荣幸。”

    玄女接过我手中的朱雀石，仔细端详，“薇姬？光听名字倒是个柔弱的，不曾想，到有几分胆量。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说话不打颤的凡人。”九天玄女将凡人两个字说的特别重，还拖着长长的尾音，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羽尚，这次你到是收了个像样的门徒，朱雀一族交在你手里，本尊总算放心了些。朱雀一族现在可是神界第一大族，你可要好好治理，莫不能像当年的凤凰一族那般违逆本尊！”玄女边说边拉起了我的手，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我的手心在我体内扩散，探寻着我的每一寸经络。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紧张，生怕祖母的金羽毛不能完美地屏蔽天机将我的真身暴露出来。

    好在，我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玄女放下了我的手，淡淡地笑着，可眼底却布满了怀疑，“薇姬姑娘，你祖上定了得了大罗神仙的恩赐，你不但骨骼惊奇，生辰八字也是极好的，像你这样的凡人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呢！”

    虽然心中忐忑不安，我的脸上却依然是云淡风轻的笑容，“谢谢玄女夸奖，小女自知资质尚可，否则羽尚大人怎么肯收我为门徒呢？”

    身边的羽尚至始至终都低着头，像是不敢与玄女对视。

    “羽尚，朱雀一族世代效忠天帝，也是我最为器重的神使，这薇姬姑娘天资异常、聪慧可人，过些时日必能成为一代人杰，深得我喜爱，不如你将她献给我，入了我九天瀚星阁门下，可好？”

    “不好！”羽尚、月棱、白矖一口同声地回答，白矖率先将我拉回身边，周身散发出迷香，蛇身盘旋着立了起来，警惕地看着玄女，感觉大战一触即发。

    “哦？你们三人到时默契十足啊，我好心收薇姬姑娘做门徒，你们为何如此反对，莫不成，这薇姬姑娘的身上有什么秘密不成？”九天玄女依然在笑，只是她的笑容里充满了试探，她摇曳着身姿款款步向羽尚，“羽尚，你当真不愿薇姬姑娘投靠跟好的归宿？”

    羽尚依然没有抬头，若有所思地捏着拳头又再次松开，如此反复，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玄女大人，我纳薇姬姑娘入门下，是存了私心的！在人界，我倾心薇姬姑娘已久，只是碍于人神殊途，自不会有结果，便希望薇姬能修得仙人之身，好与我双宿双飞。今日玄女大人赏识薇姬，我感到不甚荣幸。只是，要把薇姬从我身边带走，还望玄女大人先赐婚！”

    “羽尚你疯了吗？”我被羽尚的言语震惊，不自觉地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只是我现在的凡人之力并没有多大力气，在外人看来，那软绵绵的一掌更像是情侣间的嬉闹、小女子的娇羞。

    羽尚顺势捉住了我的手，紧紧握着不放，他看着我，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那眼神透过我，落在了灵魂深处，而我的灵魂深处似是有了回应，一颗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铃铛咽，百花凋，人影渐瘦鬓如霜。深情苦，一生苦，痴情只为无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