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站在我身前,娇艳如花,她青色的眼眸里含着浓浓笑意,“凤凰妹妹,你可是忘记姐姐了?”
“这位姑娘想必就是女娲娘娘的左护法白矖,小女拜见左护法!”我深深地作了一个揖。看着眼前的女子,我脑中竟是闪现出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但是这些记忆断断续续,很不清晰。
“凤凰妹妹,你与我何必如此见外,你我乃是女娲娘娘的左膀右臂,我们性命与共,不需多礼。”白矖想要扶我一把,却被怀中沉睡多日的月棱镜弹开了,月棱镜散出夺目流光,将我与白矖隔开。
“妹妹这是为何?”白矖有些生气地跺跺脚,“你我数千万年的情谊,你却对姐姐如此生疏!”
“白矖姐姐,那流光是这月棱镜自作主张,我并没有伤害姐姐的意思。”我焦急地为自己辩解,不知为何,我心中不想看到白矖生气,不想与白矖生疏……在我懊恼的瞬间,怀中的月棱镜自行幻化出人形,猛地握起白矖的手往地宫外跑去。
我跑出地宫,可是白矖和月棱的身影也早已消失不见。现在不是管白矖和月棱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扶璃,扶璃只有两个时辰了,我若是不能在这两个时辰里陪伴在他身边,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走到昏迷的合德身边,拍打着她的后背,将法力渡入她的体内,她缓缓睁开了双眼,“姐姐,你没事吧!那蛇妖紫慕法力高强,有没有伤害你?”
“他去找芮泞了,还没有与我交手,你速速将羽尚召唤来,我先去会一会芮泞!”我看了一看合德手中的朱雀石,拔下发间的金羽,扑闪着神火六翼朝碎裂的地宫大门外飞去!
我挥动着翅膀,盘旋在苍茫的天地间,只见有一处山峰不停地发出颜色各异的光芒,我知道,那一定就是扶璃和芮泞的主战场。
我一个闪现降落在那个山峰,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地的狼藉。碎裂的石柱旁是奄奄一息的扶璃,芮泞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睨着眼看着扶璃,“就凭你也想杀我?于我而言,尔等均为蝼蚁!”芮泞语毕,手中的三叉戟顺势向着扶璃的胸膛刺去。
扶璃素白的脸上,依旧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唇边似有似无地勾着一抹浅笑,“我只是区区一个魂体,这些冷兵器虽能伤我,却远不会致命!”扶璃将三叉戟从体内拔出,淡淡的银色流光从他的胸口溢出,一股强大的不详的预感开始在我心中升腾!
我拍打着神火六翼,召唤出一股飓风夹杂着雷霆朝着芮泞攻击而去,芮泞一个躲闪不急,便被卷入了飓风中心,四周的雷霆如同天牢将她禁锢其中,一时半会的挣脱不了。趁着芮泞被压制的间隙,我向空中祭出一道凤凰神火,血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飓风,发出响亮的爆炸声。火焰撕裂了虚空,满天飘散着焦糊的瓦砾,我体内的凤凰神火就好似一座火山,堆积了数百年,一朝喷发,有着毁天灭地之势。我从来都是一个强势的人,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染指自己的禁脔,而我的禁脔,就是扶璃。芮泞胆敢伤扶璃一分,我必百倍奉还!
空中的火焰渐渐熄灭,我飞奔到扶璃的身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虽然依旧是冰冷刺骨的怀抱,却让我异常暖心。“扶璃,结束了,芮泞终于死了!”就在我以为芮泞终于灰飞烟灭的时候,空中那原本被神火撕裂的虚空中,慢慢凝聚起一抹虚影,“哈哈哈哈,我芮泞体内有着女娲的血液,女娲乃是百战不死之人,天难灭!地难葬!即便魂飞魄散,灵识也永不寂灭,如今女娲之血使我重塑肉身,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