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支持了。
“凌霄怎么还没到呢?”她看向门口。
“她今天在公司加班,这个时候在路上。所以晚点开饭吧。”温立涛小心翼翼看着李芳菲。
李芳菲笑着,漫不经心的说,“这个日子还加班啊,她也太忙了点。”
“西瓜来了。好香,新鲜着呢……刀一下去就裂开了。红彤彤的,肯定好吃。这个季节的瓜很难得。”何韵端着一盘瓜笑盈盈的走过来。
温立涛拿起一块站起来,“你们聊,我还有点事需要去书房处理一下。”
李芳菲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感叹道,“韵韵,干妈预感到我以后会过得很苦很累。”
老公儿子的心都不在自己身上。温立涛对何凌宵太好了,何凌宵没进门他都能把她当做眼珠子来养着,要是何凌宵要是进了门,那哪里还有她这个老太婆的位置。
“干妈,你说的什么话。”何韵拿起一块西瓜递给她,“再说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住我也是你女儿。”
“要是你不是女儿该多好!”李芳菲看着何韵恬静的侧脸感慨到。
何韵侧过脸笑咪咪的,娇声叫到,“若不是女儿,我怎么跟您亲近!”
“你呀……”李芳菲抬手亲昵的揉揉何韵头发把要说的话吞回去。
如果何凌宵换作是何韵就完美了。但也不过是她一厢情愿。她左右不了温立涛,也不敢去确定何韵的心思。
何韵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可人疼的人儿,从小跟着许玲没过一天好日子,东奔西走。十来岁就开始学挣钱,街边买过报纸,买过花束。再大一点的时候就去餐馆打工,却一直学业不落后,高中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个有钱的爸爸,却不敢亲近。去国外读书也要靠着奖学金和打工来维持高昂的学费。
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却要接受很多不赞同的眼光,对何凌宵跟何千帆也要小心翼翼。
何韵眨巴着眼睛顺势靠在李芳菲肩膀上,“前段时间干妈您过得那么艰难,我也没时间来陪您,一想到这个心里内疚得要命。”
李芳菲心里被熨帖得热乎乎的。“傻孩子,知道你心里惦记着我,我就高兴了。”
那段时间她身体老是病怏怏的。何千帆又出了事,何韵要上班又要往医院跑。顾不了两头,不能来看她,还是每天两次电话问候不间断。
“就知道干妈心疼心。”
李芳菲说,“好在事情总算过去了。你爸妈定是操心够了。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哎,平时千帆看起来也蛮乖巧的,这孩子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博然回来跟我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当时还特意问了一句他是不是弄错了。孟婼也是命苦的女人,凌霄不省心就算了,一下子多了一个千帆这还不操碎了心……”
说完才觉得自己口快,然后容色讪讪的,“当然孟婼再苦也不能跟你妈妈相比。毕竟你妈妈过去过得那就不叫日子,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相爱的人也不能够在一起。”
“干妈,”何韵揉了揉脸,眼神看着不知名的地方,“都过去了,我妈妈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跟爸爸在一起。所以我只有支持她。别人怎么看她我不在乎,做儿女的总要为自己的父母着想,好在爸爸也一直是爱着她的。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比两情相悦长相厮守更动人的呢!”
“是啊,那些受过的苦也就值得了。只是千帆跟着你妈妈,那就要她多操心了。”李芳菲感叹道。话锋一转,“听说千帆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对方不仅没有追究,还主动低头了。”
何韵点点头,由衷笑起来,“其实呢这次多亏我姐,要不是她千帆就难了。”
杨瑾维坐在后座上在手提电脑上看邮件,六点多的时间,这条道已经成为堵车的老大难。他本来就很少这个时候回去,所以就算是遇到堵车也不焦躁,早回去跟晚回去都没什么区别。
连彬问他是不是跟往常一样就在路上对付一顿。
以往没有应酬他都选择在路上吃点回去。固定的几个地方也是那种私房菜馆一样的小地方。私密性强又合胃口。
车流蠕动得如同缓慢的老妪。
他抬手看看时间,淡淡道,“随便去一家吧。”
只听到前面座椅上的司机呀了一声,“那个不是何总监吗?”
杨瑾维抬起头往着路边看一眼,就在他这边不到五米的距离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在车流里张望。旁边她的那辆米色小车打了双闪。
她身上是一套中规中矩办公室的黑色套装,九分袖的黑色丝质上衣贴合腰线显出玲珑的轮廓,窄裙下的双腿笔直修长。十余厘米的高跟鞋鞋子让她看起来婷婷袅袅……昨天晚上她的这一双腿就蜷缩在后座上,离他很近的距离。而他把她抱了个满怀。
她的头发被放下来,外面起风了吹得她头发在脸上乱飞。她手上握着电话贴着耳朵,一边朝着车河张望一边伸手拨弄开被风刮到脸上的头发。神情几分着急。
而她在这一群钢筋铁骨的车流里柔弱的美不胜收,好多双眼睛都看着她,她总是这样不知不觉间成了焦点,而她浑然不觉。
“停下来,去看看。”连彬还不待他开口,就第一时间替杨瑾维想到了。
司机猛地打了方向盘,顺着右边停下来。
车子的停靠幅度有点大,连彬皱眉呵斥,“走点心行不?”
何凌宵被这辆突如其来的停靠过来车吓了一跳。晃眼一看有点熟悉。
杨瑾维看清楚她眼底一时间的慌乱,她面色也白了些。“何凌宵。”
她此时还在打电话,看清楚车里的他眼里露出客气的笑意。点头算是答应。
然后跟电话那端的人说,“你们先吃好了……我这边已经给店里打电话,很快就会来拖走……不用,不用过来。先这样,我先挂了。”
她挂了电话走几步低身跟他打招呼,“杨先生。”
“车子抛锚了?”他看着她问。
她点点头,额头上有晶亮的汗水。眼睛依旧是亮晶晶的黑曜石一般闪亮,“熄了火,我已经叫了拖车。”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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