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在经历一番“漫长”的折磨时光以后,王忧这才听见师父点头道:“可以了”。
此时,碧绿的针状茶叶,正在鼎内的蓝色灵液中沸腾翻滚,咕咕作响。
王忧立刻停下手中动作,迫不及待地抹了抹脸上。
虽然那些“油花”温度不再,但脸上的烧灼感却没有半点减轻。
曹华佗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可笑,便打趣道:“跟个猴子似的,成何体统。”
王忧瞥了他一眼,不免有些委屈道:“您修为高深,那些水花对您来说,自然是无伤大雅了。”
曹华佗眼中笑意更甚,摇摇头后,便越过头,走到鼎前,看似随意地向鼎中屈指一抓后,鼎中立刻升起一团比拳头还要小上一圈的蓝色水球。
只见他张口鲸吸,那团冒着滚滚白烟的水球变被他一下吞入口中。
“啧啧......”
他砸吧两下嘴,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对着王忧赞许道:“火候充足,茶香浓郁,入口绵甜,好茶!”
王忧白眼一翻,说道:“您那茶叶本不就是这个滋味吗?”
曹华佗嘴角一撇:“茶叶再好,离了火候也成不了滋味。”
说着,他走到王忧跟前,和颜问道:“其实煮茶与炼丹看似不同,实则殊途同归,讲究的都是‘火候’一词。火大了,既不成丹,而且药材原料也会被一同炼毁;若火候太小,丹药同样不成。”
“只有你熟练地掌握控火之术以后,才有资格谈及炼丹一说。”
说着,他满脸微笑地拍了拍王忧肩膀:“你小子着实不错,仅仅才不到一个上午的功夫便煮制成功。遥想当年老夫第一次烹茶之时,足足花了三天三夜,方才让我那师父勉强满意。”
唏嘘一叹后,他又在纳戒中取出一本书录,放在桌上:“此书里头详细地记载了诸多丹药的成效以及成分,你尽快看完若有不解之处,先问叶红云,他若不懂......”
说到这,他顿了顿,随后一笑道:“这书不难,那小子应该都懂。看完以后,再传简通知于我,到时我再来亲身传授你炼丹诀窍。”
王忧正要点头,却被师父抬手打断:“话还未完。”
曹华佗又指了指王忧身后的赤火鼎,嘱咐道:“读书之余,你更要时时刻刻保证你手中有茶饮,一旦茶尽,你立刻便要着手烹制。只有这样,方能保证你在研修炼丹之技的同时,还能保持境界稳步上升。”
“你知晓了吗?”
王忧立刻如同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知道知道!徒儿定当加倍努力,两不耽误。”
“嗯!如此最好。”曹华佗满意地一抚胡须,仰天一叹道:“若不是宗内事务繁多......哎......”
话至一半,他便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道:“你师兄的那封信,你回与不回?”
“回!当然回!”王忧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哎,还真就被钟礼那抠门玩意给算计到了!也罢!”曹华佗无可奈何地摇头一笑,接着又从纳戒中取出一根蓝色玉简,呈到王忧面前:“将你的灵气输入进去,而后对它说出你心中所想便可。”
接过玉简后,王忧并未着急说话,而是思索了一番以后,这才将自己的灵气输了进去。
本有万千话语,但话到嘴边却缩为简短一句:
“钟师兄,我已筑基,一切都好,盼你们早日归宗相聚。”
言罢,他握着手中蓝光闪耀的玉简,又问道:“接下来呢?”
“说完了?”曹华佗很是意外王忧的回话也如此之少。
王忧点头嗯了一声。
曹华佗便从他手中接过玉简:“接下来自然是交给老夫了,不然你这小娃娃哪能万里传简。好了,时候不早了,乾火宫那边还有一大摊子事情等着去做,为师就先行一步了。”
说着,他就负起双手,准备离开。
王忧见他转身,连忙出声道:“师父,我那师兄的遗体......”
曹华佗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朗声道:“此事牵扯太多,容后再议,眼下你专心修炼便是。”
王忧还想再说,师父的云驾却已是凌空而起。
“哎!”王忧无可奈何地瞥了眼头顶天花,心中叹道不就是立个坟冢的事情吗,怎么就这般艰难呢?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将这些烦心事放置一边,拿起桌上那卷书录仔细阅读起来。
......
这一读,便是从晌午读到了午夜,若不是森林中的一声狼嚎,王忧真不知要读到什么时候。
放下书卷,王忧立刻闭上双眼,仔细地回想着书中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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