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连顿饭都没吃就走了!”
一旁作陪的金三胖轻叹一声:“没看见叶师兄催得紧吗,小师弟哪还有空陪咱们吃饭,更何况又出了靳师......师兄这茬,大家伙哪还有兴致痛饮。”
“也是。”诸葛月凯虽然也明白这些,但还是无法避免地有些失落。
不知怎么,诸葛月凯此刻忽然想起,在闲暇时王忧曾对他说过,在家乡那边,有着一种名叫电话的东西,不由仰天叹道:
“我要是也有个手机那该有多好......”
“瘦鸡?”金三胖望着空荡荡的院中,重重一叹:“莫说瘦鸡了,现在连个鸡毛都没了,全他妈被先前的动静给吓不见了!”
......
尽管楼船遁速极快,但身处于楼船上并未感觉有风流过,也不曾感到半点颤动,一切的一切仿佛是楼船不曾移动过般,如此体验,王忧倒是第一次。
“我这船,如何?”一旁的叶红云从怀中掏出一个红亮瓷瓶,笑着递向王忧。
此时王忧还没有完全从伤痛中走出来,看也不看身后的繁华楼船,只是兴趣缺缺地点点头,同时将靳九的一缕凌乱发丝拨上额前。
“挺好。”
叶红云也不在意王忧的冷淡态度,只是一手将瓷瓶递得更前,一手将系于腰间的书卷拔了出来:
“不是别的,只是我自己炼的补气丹药而已。来时师父曾对我说过,你先前损耗了不少灵气。”
王忧抬眼瞥了眼他,道了声谢以后便接过瓷瓶收入怀中。
叶红云见他兴趣缺缺,抿了抿嘴决定还是决定等会再看书,先稍加安慰下,免得一会见到师父时还是这副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屁的情况。
他将书卷又重新插入腰间,对着王忧语重心长地说道:“仙途漫漫总有离别,与其黯然神伤不如抬头多看前方。”
王忧嗯了一下:“知道,多谢师兄。”
见他这副样子,叶红云哪里还不知对方将自己的话化作了耳旁风,顿时将话换了个说法:
“伤悲有何用?修道一途,两旁皆是累累白骨。你若日后不愿看见亲朋化作白骨一堆,那么最好的方法便是......”
“让你自己强大起来。”
“强大到你可以替他们挡住前方的任何伤害!”
这番话语,由于磐钟一般于王忧心间回荡不停,震得他耳畔只剩嗡嗡作响。
他骤然抬头看向面色平静的叶红云,坚定地点点头:“你说的对。”
这时。
他忽然发现,楼船的速度慢了下来,且似有下降的趋势。
“到了?”
叶红云轻笑着摇摇头:“哪有那么快,不过是正常的流程而已,你日后也得遵循这点。”
说话间,楼船缓缓落到一处险隘且狭长的幽谷之中,头顶烟云笼罩不见星空,两旁险峻峭壁似达天穹。
落到这里作甚?
王忧从靳九身旁站起身,疑惑地看向前方,随即发现正有两位身着绿袍的青年弟子走上前来。
“叶师兄您倒是回得挺快。”走至楼船下方的左边弟子看也不看王忧,只是对着叶红云拱手笑道。
“事情办得快,回得自然也快。”
叶红云笑着从怀中取出一面黑色令牌,抛向船下,立刻被那人稳稳接到,只见那人仔细地看了会令牌,确认无误后,再才御着剑飞到船舷处,低着头将令牌恭恭敬敬地交还给叶红云。
“不知这位是......”下方的另一绿袍弟子虽面有微笑,但目中光芒却锋锐无比,直向王忧。
“哦,我师父的一个晚辈,身份令牌没有,不过有我师父的一道谕简为证。”叶红云又从怀中取出一根雪白玉简,递向面前的绿袍弟子。
“您师父?峰主大人?”这名绿袍弟子顿时面色一惊,小心仔细地看过玉简后,再看向王忧的目光中便柔和了万倍不止,甚至还有些谄媚之色恰到好处地掩于其中:
“这位师弟,先前是愚兄冒昧了,烦请见谅。”
王忧自己并未多言什么,倒是一旁的叶红云开了口:“师弟?”
扑哧一笑后,他抬手拍了下面前虚空,顿时将面前弟子的冠带拍得一阵轻晃:“亏你们还是出自邢执峰,竟然敢将我师父的晚辈,称作你们的师弟?”
此番话语,顿时让两位绿袍弟子面色极为惊恐,正当他们要出言解释一番之际,王忧却轻声说道:
“算了,叶师兄,没必要。”
“不!有必要!”
叶红云摇摇头:“我并非是为难他们,而是在讲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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