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能否具体些?”
“就比如......鬼上身。”
靳九闻言登时面色微变:“本来据我所观,叶小星从前至后言行举止都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如果非要说哪里不对的话......”
说着,他话语一顿,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作思索状......
就在这时。
安静的大殿中,忽然响起一道轻微的声音,似有人贴在王忧的耳畔轻声呢喃一般。
“加入我们吧......”
这道声音阴森无比,仿佛是九幽传来一般,虚无缥缈毫无方向可寻。
乍耳一听,王忧身上汗毛顿时被惊得根根立起。
“谁......谁在说话!?”
他放眼四顾,殿中除了靳九、易诺,以及那董掌柜外,哪还有其他人影。
如此一观,他的心中更是觉得莫名恐惧,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斑斓巨蟒正对他张开血盆大口一般。
此刻,董掌柜已被易峰主施法根本无法说话,而靳九与易峰主都在沉思,嘴唇都不曾动过一下......
那刚刚又是谁?
就在王忧满脸机警地四顾周围之际,易诺却不由觉得有些莫名,当即问道:“你怎么了?”
“您......”王忧看着脸色平静的易诺,顿时一惊:“难道您没听见先前的声音吗?”
“什么声音?”靳九的沉思也被王忧打断,他先前除了殿中呼啸灌入的风声以外,也不曾听见其他的任何声音。
“难道是我听错了?”二人的疑惑神色,让王忧自己都有些不确信,只得狐疑地又四顾一周,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时。
靳九已经回忆起先前的一丝不同寻常之处,当即说道:“之前我曾见到叶小星一人在仙窟里自言自语,起先我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非要谈及异常的话也只有这里不对了。”
“哦?他说什么?”
一时间,王忧与易诺异口同声地问道,二人不禁相视一眼......
靳九摇摇头:“当时我与他相隔甚远,所以具体言语我也不曾听清,只能依稀听见他说‘你也休想’四字。”
“你也休想......”王忧细细地品着这四个字,而后又向靳九问询道:“他说这话时,是否身旁真就再无他人?”
“千真万确,入窟之前他便再三说过让我们离他远些,当时我们以为他性格如此,所以并未说什么便如实照做。”靳九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时,易诺忽然插言道:
“为何先前不曾听过你们提起过这话?”
转头望去,王忧这才发现易峰主原本平静的脸上已是泛起一丝怒意。
靳九见状更是身体一颤,惊恐应道:“晚辈先前从未与他接触过,也只听说他孤僻寡言,所以当时并不觉得他当时说这话有什么异常,而经由小师弟这么一问,我也是堪堪才想起。”
王忧也是赶忙在一旁求情:“峰主息怒,我家师兄绝非小气之人,如若他真发现了其中不对,恐怕一早便告知于曹峰主了。”
易诺冷冷地瞥了眼靳九后,也不想与这小辈太过计较,便转头看向冰棺之中。
此刻,侄儿的死亡真相,就好似这眼前变幻莫停的寒气一般,其背后究竟掩藏着什么?
易诺不知。
但是,王忧却能确定一点:“看来,叶小星相当有可能被鬼上身了。”
“哦?”易诺眉头蹙起,问道:“我这个活了近千年的老东西都不敢断言如此,你又是从何处得来这般结论?”
王忧立刻将自己在天星渊的所见吐露出来,哪知话刚说到谢一凡变为行尸之时,耳畔突然又传来那道幽幽声音。
“将你......将你心中的怨恨,尽数化作无边的怒火发泄出来吧!”
这一刹那,王忧仿佛听见了地狱中那无数冤魂的呼嚎,周身上下顿感恶寒袭来,他顿时话语一停,再度四顾殿中,同时大声喝道:“谁在说话!?”
空荡的正法殿中,白绫飘荡,冷风徐徐。
眼前除了那个将上半身伏于地面滚动白雾中的董掌柜外,再无其他人影。
易诺的眉头紧紧蹙着:“你怎么了?”
先前除了王忧在讲话以外,他并未听见任何声音,但瞧见王忧这副紧张神态,也不由起了一丝疑心......
再等他神识仔细地掠过大殿,仍未发现任何异常疑点。
一旁的靳九也是觉得莫名其妙:“不是只有你一人在说话吗?”
就在这时......
那云雾中跪伏许久的董掌柜,忽然发出一道非人非兽的嘶嚎!
“啊!!!!”
这道刺耳无比的嚎叫响彻大殿,冲破云霄,登时就将执法院内方圆十里的一应弟子全都震得耳膜破碎,倒地昏厥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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