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要是真让他去与那李贺一碰头,两个疯子说不定还真就得欺上云梦。
想到这里,他立刻唤出长剑,顺势一剑劈下!
刹那间,一股湛蓝的光刃随即从剑锋之处凝结而成,直冲升空的曹华佗而去。
“呼!”
响天彻地般的动静之中,曹华佗哪能反应不过来,顿时停下铜鼎,极为轻松地躲过光刃,回头怒瞪着任我狂,道:“师兄!”
光刃掠过,曹华佗的须发一阵狂舞。
“冷静点,别做傻事。”任我狂无奈地摇摇头。
“冷静?”曹华佗嗤笑一笑,冷笑道:“徒弟都被人抢走了,还冷静!?”
任我狂嘴角一凛:“纵使你与李贺杀上云梦,也不过二人,而对方光是元婴境就有十三,你俩抵挡得住吗?再说了,以前你那大徒儿殒命通幽秘境之际,怎么没见你这般着急上火?”
此话一出。
曹华佗顿时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下头来,铜鼎也是随之缓缓降落,只听他嘴里呢喃着:
“王忧他不同......”
倏忽间,曹华佗忽然抬起头来,死死盯住任我狂,一字一句地问道:“为何你不急?”
是啊,师兄从头到尾,都跟个没事人一样,这也太过异常了!
“我为何要急?”任我狂莫名一笑:“知道为什么师尊选了我做掌门,而你却只能在朱鼎峰炼丹吗?”
曹华佗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你的大局观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说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瞠目道:“师兄,你是不是听出了什么?”
任我狂微微颔首,也不卖关子,解释道:“还记得刘宗主之前的话里曾说,玄墨道人第一次拉拢王忧的时候,那小子似乎宁可死,也不愿入云梦。”
“这小子的思维确实是迥异于常人。”曹华佗满脸唏嘘地说道。
“那么,问题来了。”
任我狂望着前方聚散离合的云雾,轻声说道:“既然他本身就打算宁死不屈,为何在对方拿出忠心蛊以后,却又愿意了呢。”
曹华佗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说道:“刘老头话里先前不都说了吗,王忧是想借吞蛊而搪塞过去。”
任我狂忽然侧头,盯着曹华佗字句清晰地说道:“那么后来呢?”
“如果那个刘老头没有说谎的话,为何王忧能在吞下蛊虫以后,还能安然地活下来!”
听到这里,曹华佗顿时瞳孔一缩。
是啊。
以忠心蛊的威力,一旦王忧不是真心加入云梦的话,那么在吃下蛊虫的那一瞬间,肯定就会遭到蛊虫反噬,殒命当场!
如果王忧安然无恙地活着的话,那么只有两个可能。
其一,他确确实实地背叛了凌楚;其二,便是他......压制住了蛊虫。
想到这里,曹华佗口中随即断断续续地喃喃道:“没道理啊......没道理啊......”
这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曹华佗想都不用想,只会觉得那人肯定是背叛了凌楚,但是,这事发生在了王忧身上,那么就有些让人难以捉摸了。
想不通的他,不禁抬头看向师兄,问道:“你觉得呢?”
任我狂双手负于身后,直视着天边金黄,说道:“你心里不是有答案吗,还来问我作甚。”
话音落下刹那,二人相视一笑,心里已是有了同一个答案。
初阳升起,在二人的脸上倒映一层暖和金黄。
“那小子,总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说和,曹华佗伸了个懒腰。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不难理解。”任我狂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大感意外。
若王忧是元婴境那事情也不难理解,仅需元神便可轻松压制忠心蛊,但王忧不过是一介凝气境,又是如何解决蛊虫问题呢?
想来想去,任我狂都想不大明白,干脆也就不再想,转头问道:“听说前些日子你花了大价钱,从万宝阁买了颗避水珠?”
曹华佗微微点头,应道:“是,花了我将近三万块灵石。”
“咱们宗门里又没有汪洋大泽,你买它作甚,还不如买点吃的还能过个嘴瘾。”任我狂不解道。
“给王忧买的。”曹华佗一边将铜鼎收起,一边取出一个金木小盒说道:“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待会你让赵挽歌那小子给王忧带去。”
“他要这个干嘛?”任我狂更加不解。
曹华佗一边打了个打哈欠,一边说道:“呵......啊!他又没跟我说,我哪知道。”
说罢,他便转身回到了乾火宫之中,只留下任我狂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金盒。
“避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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