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交谈声,顿时让不少正在离去的修士停下脚步,投来艳羡的目光。
其中一名年老色衰的道人,对着他那年轻的徒弟轻叹一声:
“同样都是徒弟,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要是你再多折腾两下,说不定咱俩也不必空手而归......”
年轻徒弟立刻还嘴道:“哼!您不也看看别人师父给的什么法宝。那把银色长剑都飞得那么高了,能是一般法器吗?”
老道目光一斜,瞪着徒弟道:“的确不是一般法器不假。但是......”
说着,他伸出食指,顶在徒弟的脑门之上,气愤道:“你小子是被那王牧野淘汰掉的吗?”
“不是!”
年轻徒弟理直气壮道:“可您要是给我那种法器,我也犯不上被人打得满地乱跑啊!”
“行行行!”老道吹胡子瞪眼道:“都是师父的问题成了吧!”
说着,他背起双手,气呼呼地往前走去。
年轻小道见师父步履飞快,连忙往前追去,大喊道:
“嘿!师父,我就随口一说,您生什么气嘛!”
............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正当王忧艳羡地望着那对远去的师徒之际,耳畔忽然传来玄墨道人的问话声:
“想好了吗?”
王忧心里一叹,迎着对方那张带笑的面孔,轻声道:
“前辈,我能否拒绝?”
玄墨道人的笑容顿时一滞,僵硬道:“说说缘由。”
犹豫再三后,王忧终究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没有理由,就是单纯的觉得有些不合适。”
此话一出。
“哦?”
玄墨道人的眼睛顿时一眯,脸上呈现出一副难以捉摸的态度。
就连立在他身旁的包包都不由一惊,连忙出言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云梦宗是什么地方?有多少人想进都进不进来,你还不好好地把握这次机会!”
其实,包包说这话无非就是想打圆场。
在她看来,王忧是不过一介小修,而玄墨道人却是擎天大能。
这要是在大庭广众下驳了对方的颜面,那还了得?
此刻的王忧却如同一头倔驴一盘,低下头去不再看向玄墨道人,轻声道:“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是......”
“不用什么但是。”
玄墨道人的声音听起来生硬无比:“你要是真不愿意的话,本座也不会强逼与你。”
一听这话,王忧随即抬头,正好瞧见对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以及,刘宗主那张脸色大变的模样。
只见刘宗主连忙起身道:“道兄!道兄!”
说着,他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赔笑道:“我这徒弟......”
玄墨道人余光一撇,落到刘宗主身上,嘴唇翕动,使出只有王忧与刘宗主能够听见的传音法诀,说道:“你也不必再煞费苦心了,什么徒弟前,徒弟后的......”
说着,他将双手负在身后,冷笑道:“你与那小子之间的猫腻,你觉得瞒得过我吗?”
“你们俩压根就不是什么师徒关系!”
短短的一句话,登时震得王忧脑海中一片空白......
暴露了?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哪里出的问题?
怎么办?
正当他茫然不知所措之际,却见玄墨道人回过头来,冷眼相看道:“王牧野,本座现在是在救你。你若是不乖乖地加入云梦宗的话......”
他一甩云袍大袖,道:“我会不管你究竟出自哪儿,也不管你背后有怎样的靠山。你只需记住一点,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师徒’俩的祭日!”
说罢,他冷哼一声,也不看面色苍白的“师徒”二人,而是转头冲着桌旁的包包父女二人,笑道:“包族长,本座这里还有些事宜需要处理,就不亲自相送了。”
本来中年男修就有离去之意,一听这话登时站起身来,拱手道:“道兄自便,我们父女二人就不再打扰了。”
“爹爹......”
包包看着一脸雪白的王忧,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男修厉声打断道:“走!这是二位道长之间的事情,与你这个小辈又有何关系。”
“可是......”包包脸上满是担忧,话都没说出口却被男修制止道:
“莫要多言!”
说完,他右手探向唇边,吹了个响亮口哨。
尔后,天空之上立刻响起一声沉闷兽鸣,听起来似是虎啸一般。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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