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华佗的神识,在大殿中仔仔细细地搜查后,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难道是我多心了?
他睁开眼,狐疑地看了一眼王忧。
后者则是在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鼻子还在不停抽吸着,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莫名香气。
并无异常。
眼前是一个极为陌生环境,四周威严空旷,看起来像是一座恢弘的宫殿。
不过奇怪的是,这宽阔的大殿中,竟没有一点装饰物,简洁得令人发指。
块块一尺见方的青玉平铺在地面上,点点烛光点缀在光洁透亮的玉面上,如同繁星般。
除此之外,殿中只剩几个高达殿顶的巨大木柜,分布在大殿四周,倚靠着墙壁。木柜上分列着一层又一层小抽屉,粗粗一看,抽屉恐有数万之多!
也不知里面所装何物。
“这是哪?”王忧的疑问声,在宽敞的大殿中回声四起,很是空灵。
“我的道宫,乾火宫。”曹华佗的眼睛仍在殿中寻找。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就是说不出来哪里异常。
而让曹华佗觉得怪异的始作俑者—太初,他并未搭理二人,而是将白嫩的小手负在身后,光着脚丫自顾自地在大殿中溜达起来。倒是显得轻松自在。
……
见曹长老好像真的看不见太初,王忧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也不再四处张望,而是疑惑地望着身前的曹华佗,问道:
“乾火宫?之前我不是在地灶房吗,怎么跑来这里了?”
“嗯…这个嘛……”曹华佗眉头一皱,犹豫着如何跟王忧解释,自己总不能说,因为你小子修炼的动静太过于惊人,所以我们决定把你这种“异类”遮掩一下吧。
其实,曹华佗之所以这么小心,是因为其他天宗内,一样有凌楚宗的暗线。
而凌楚,亦然如此。
自古以来,六大天宗互相忌惮,互相窥视已不是什么秘密。
而王忧,将会是凌楚的秘密。
所以,曹华佗迟疑了会,才想好了一个托词,道:“你小子能来我这的原因,还得拜张浩那小贼所赐!”
“张浩?”王忧皱眉,自己来这里怎么跟张浩师兄扯上关系了?
曹华佗一脸愤然地点头:“那厮趁我不在,竟然来此偷走了我的百年灵爆菇,要不是跑去地灶房烹饪引发了天地异象,我还不一定能知道……”
说到这的时候,原本闲庭信步的太初,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这边,嘴角一勾,冷笑着说了句:“胡说八道。”
王忧侧目,瞥了一眼太初。
后者嘴角依然冷笑,不过并未再言。
而曹华佗依然没有察觉太初的存在,目中微红,一脸怒色地继续说着:“结果等老夫到地灶房时,那小子竟然已经把灵爆菇给炒熟了!当时老夫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是一掌过去…”
“可没想到那小贼被我师弟授得一身精湛身法,竟是躲了过去!”
说到这,曹华佗对着王忧露出些许歉然眼神,道:“……老夫不小心没收住…波及到你那儿了。”
话音幽幽而止,只问得曹长老叹了口气。
“一派胡言。”太初翻了翻白眼,冷哼一声。
“原来如此…”
王忧虽然也发现了太初的异常,但还是点了点头,十分配合地说道:“怪不得我刚刚修炼时痛苦不堪,原来是被余波所伤……”
“你并未受伤。”曹华佗摇头,否认了王忧的说法,“当时我看你已经进入修炼的关键阶段,而我动手时又将地灶房周围的灵气不慎抽干……”
“为了不打断你修炼,老夫顺手就把你给带回来了。”
太初时不时的冷笑,虽然让王忧有些怀疑曹长老所言是否真实,但他打心底其实还是对曹长老观感奇佳,因为若不是青石广场上曹长老对自己多加维护,恐怕当时身受重伤的自己,能否入宗都是个问题。
念及至此,王忧一脸肃然地看着曹长老,弯腰拱手道:“多谢长…”
“嗯?……”
这一弯腰不打紧,他竟发现了一个十分怪异的事情!
自己明明之前穿得是青衫,可此时身上竟然换了一件火红色的道袍!
他抬头,惊诧地问道:“曹长老……我身上的衣服?”
曹华佗一脸淡然:“你原先的衣服被余波所毁了,所以老夫就赔了你一件罢了。”
“赔我的?”
王忧低头端详着自己身上所穿的赤红长袍,感受着锦袍贴在自己皮肤上所带来的丝丝凉意,舒适而又凉爽。
就在这时,太初的声音忽然传来。
“这衣服也就那样,不过对现在你来说可是至宝。”
王忧抬头,循着声音方向看去……
但由于曹长老的身躯所挡,王忧并未看见太初的幼小身影,只听见他空灵的声音继续说道:“这红袍是灵冰蚕丝织就……算了,跟你说了你估计也不懂,简单来说,就是一般剑劈刀砍,都无法伤及到你。”
这么厉害?
王忧心中对曹长老虽十分感激,却又有些疑惑。
为什么这人跟自己无亲无故,会对自己这么好呢?
好得就像……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难道是因为臻火灵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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