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知之楼的一间学堂中。
“跟我读,天!地!”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指着身后的黑板上的两个大字。
在老者的对面,几十个可爱幼tóng坐得笔直,咿呀学语,整齐划一道:“天!气!”
老者无奈地敲了敲黑板,“重来一次,地!天地!”
“地!天地!”
老者点了点头,这才满意,转头看向学堂的角落,望着那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身影,道:
“阿灿,你会了吗?”
几十个幼tóng,随着老者的目光,齐刷刷地转过头去,望着那名身着青衫,外表清秀,头发略显枯黄的少年。
少年正望着窗外,似心不在焉。
老者皱了皱眉,重复了次:“阿灿!”
音调略微提高些许。
阿灿这才回过神来,猛地转头,看向老者,下意识地问了句:“啥?”
学堂中,幼tóng立刻哄笑作一片。
老者无可奈何地摇头摇头,重复了第三次:“我问你,这两个字你会读了吗?”
阿灿抠了抠脑袋,思索了阵,小心翼翼地答道:“天…气?”
顿时,宽敞明亮的学堂中,成了一片笑声的海洋。
一群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
老者面露不悦,用手中的木棍敲了敲跟前的讲台,“安静!”
学堂中立刻安静下来,偶尔间还是有“噗嗤”之音。
显然,小孩子们憋笑憋得很是辛苦。
老者心中一叹,望着那个角落中的少年,道:“阿灿,你跟我出来一下。”
说完,他就负着双手走了出去。
学堂中,没有了老者的存在,学堂中笑声立刻响起。
…
跟喧闹的学堂中不同,走廊上十分安静。只有二人相对而立。
老者望着面前老实巴交的少年,语重心长地说道:
“阿灿,你得认真听课啊!你说说你,上两天课,你走了多少次神了?你现在认得字,有别人小孩子多吗?”
阿灿嗫嚅了阵,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老者望着阿灿脸上的迷茫,决定还是问清楚的好,免得耽误如此天资之人。
“你上课想啥呢?”
阿灿目光左右漂移,脸色微红,就是不开口。
老者望着阿灿默不作声的模样,沉沉一叹。
“阿灿,我是看你天赋好,所以多问你两句,你不愿意说,那也就罢了。我只告诉你一点:不会认字的话,就算给你修炼功法,你未必看得懂。”
阿灿并非是不识好歹的人,知道老者的良苦用心,思前想后犹豫了阵,这才袒露了心声。
“杨长老,对不起,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胡思乱想。”
“哦?你在想什么?想女人吗?”老者忍不住板着脸,皱起了眉头。
思春虽说是个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阿灿这年纪也未免太小了点。
阿灿摇了摇头。
杨长老顿时眉头皱成了个川字。心道这孩子难不成有龙阳之好?
但是,阿灿随后的一句话,就让老者的眉头舒展开来。
“我在外宗有个恩人,若没有他,我绝无可能入宗。如今我在内宗里面吃得好,穿得好,住得也好。还有向您这样的长辈关心…”
杨长老面色一缓:“外宗…杂役弟子啊…然后呢?”
“我听说,外宗杂役弟子,每日都是埋头苦干,没有什么闲暇时间…”阿灿抬起了头,征询老者的目光。
“确实没有…”杨长老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而且,杂役弟子需要努力干活一年之后,才会发放最基础的修炼功法。”
听见这话,阿灿的表情更加难过了,他低下头,望着地上的光洁红木地板,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自己一入宗,就有了凝气功法,但是公子却什么都没有…
多半终日还要辛苦劳作…
一念至此,少年面容更加愁苦…
老者自然是知道阿灿的想法,他眼睛微眯,一抚长须悠然一笑,“来,附耳上来,我教你一个办法。”
一听有办法,少年立刻抬头,把耳朵凑了过去。
随着老者嘴唇翕动,阿灿眼眸中的光芒也越来越亮,最后杨长老说完时,阿灿笑了起来。
只见他冲着杨长老俯身一拜,“多谢长老指点!晚辈定会多加努力!”
老者乐呵一笑,摆了摆手,“进去吧,我言尽于此。”
阿灿点了点头,面容坚毅。
他决定为身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王忧,做点什么!
...
地灶房后门门口。
两个身影,一胖一瘦,正蹲着台阶上吃面。
“呼哧…”
“师兄,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