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月光,他长吸了一口气,这才继续传音道:“然后,你无论如何,都不要中断,因为一旦停下,你就是功归一篑。
你一定要让这团火,在你的体内运行一个周天后,最后拼命地将它留下,停在你的丹田处!”
“只要你能办到!那时,你便是凝气初境的修士了!”
这么简单?王忧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但诸葛师兄的郑重模样不像是在说假话,他只能愣愣地点头。
诸葛月凯长舒一口气,估计憋气憋得很是辛苦,然后“咚”的一声,平躺在草地上,抬头望着夜空,不再说话。
回过神来的王忧,心中也是激荡不已,立刻就站起身来,准备回房修炼。
可刚一起身,就被一双大手牢牢地扯住了衣角。
身后传来了诸葛师兄幽幽声音。
“等会再去修炼吧。你现在酒喝多了,精神又亢奋。这个状态去修炼,容易走火入魔。”
“而且灵气这个东西,你急不来的。需要你静下心来,慢慢引导,不然,爆体而亡的话,可别怪师兄没有提醒你。”
师兄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直接从王忧的头顶浇了下来,淋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月光下,王忧转过头去,望着那张面容复杂的脸,只得留下来,也学着师兄的模样,躺在草地上仰望夜空。
黑云浮动的空中,偶尔露出点点繁星。
“小师弟。”
“嗯?”
“你知道吗,我有点羡慕你。”
王忧转过头去。
“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的天赋…”
王忧苦笑一声,“我一个五灵根,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是不是五灵根,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从第一次打坐修炼开始,到第一次感受到灵气,花了八个春秋...”
平静的语调中,包含了无尽的感叹之意,像是追忆往昔,又像是在感叹其他。
“八年...”
仅仅是感受灵气,就花了八年,凡人的寿命里,能有几个八年?
王忧望向师兄,那张脸上如池塘水面那般平静,少年没有捕捉到一丝感情。
他又有些不敢确定,只能再问了次,“那我刚刚感受到的,真的是灵气吗?”
“是的。”诸葛师兄点了点头,用腹语肯定地回答。
他侧过头来,目中倒映点点月光,转换为正常声音,“我现在也许知道什么了,但是也许什么都不知道。”
佛偈般的一句话。
从师兄口中的只言片语,王忧像是拼凑出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脑子现在有点乱,身上也感觉有些发烫,可能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
他也没有打算细想,而是冲着诸葛师兄回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也是佛偈。
“你小子!”诸葛月凯望着面前少年调皮的模样,笑骂一声,忍不住坐起身来,抬手欲打。
却没想到,王忧动作更快,已经弹起身子,跑向了远处的茅草屋。
月光下,少年矫健的身影不断跃起落下,如兔子般灵动。
诸葛月凯轻笑一声,感叹道:“人啊,差距总是那么天差地别。”
声音只有他自己听到。
说罢,他也撑起肥硕的身躯,慢悠悠地朝着屋前走去。
…
回到屋中时,摇曳烛火下,没有看见一个肥胖人影,只有右侧各个房间内鼾声四起,响若惊雷。师兄们似乎已经全都睡下。
回想着酒席上师兄们跟与自己推杯换盏的模样,王忧忍不住笑着摇头,自言自语道:
“你们都号称自己千杯不醉,照我看,是一碰就碎。”
没办法,好面子的男人都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
一边听着各式各样的呼噜,王忧一边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房间。
最后,他停在了自己房间门前。
他的房间很好认,因为是最后一间,而且,门上有青铜铺首。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王忧无奈地叹了口气。师兄们好是好,但是这响若打雷的呼噜声,可无法让人静心修炼。
少年摇了摇头,抬腿迈步,走入房中。
咦?
就在王忧左脚踩到房中地板的那一瞬间,耳畔忽然就安静下来了。
他猛地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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