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王忧的错觉。
他现在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曹长老紧绷的面容上,似乎有些敌意?
像是如临大敌。
少年不由得心中一沉。
来者恐不善。
阿灿也是神色紧张,面容愁苦。
只听得曹长老问道:
“小师弟,你来干嘛?”
“怎么,三师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青衫男子的话,明明是跟曹长老讲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犀利眼神却始终在王忧跟阿灿身上游离。
宛若是在欣赏精美商品般。
二人顿时身上一紧,心情高度紧张。
甚至阿灿都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牙齿磕磕作响。
…
曹长老十分机警地往前迈了一步,宽大的红袍将两名少年都掩在了身后,冷哼一声。
“那你来干嘛?”
“难不成,你是受二师兄指派,前来将我逐出山门的?”
说罢,他大袖一甩,将双手背在身后。
赤红大袖极速掠过,差点就扇在了躺在地上的王忧脸上。
疾风刮得他脸上一阵生疼。
一听这话,阿灿顿时面色一白。
青衫男子却摇了摇头,“不是。”
干净利落的两个字,足以让阿灿跟王忧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阿灿甚至还长舒了一口气。
可不知为何,曹长老却未曾松懈半分,甚至还后退一步。
宛若母鸡护崽般,抬起两只大手,红袍大袖如同瀑布一般,垂了下来。
护在两只“小鸡”身前。
那一刻,王忧的鼻尖,离曹长老的大红袍,只剩三寸距离。
他鼻翼耸动着,闻见了一阵莫名的芳香。
像是草药,像是花香。
只听得曹长老说了一句:
“你既然不是来逐我们出山门的,那你来干嘛?”
这个问题,不仅是曹长老很关心,就连王忧跟阿灿也很是关心。
李贺轻笑一声,回了句一样的问题。
“你来干嘛。”
干净利落的四个字,就像踢皮球一样,将问题踢回了曹长老这边。
可让王忧没想到的是,听见这话,曹长老竟然变得莫名的激动,大声说道:
“我怎么能坐视一个天...”
李贺突兀的咳嗽声忽然响起。
“咳咳。”
声音清脆,宛若一柄利剑,直接斩断了曹长老的话。
“你继续说啊!天什么?”
“我是说,我怎么能坐视一个天...
天气!
这么热的日子,让一个身受重伤的五!
灵根弟子在这里自生自灭呢?”
不知道是不是王忧的错觉,他听曹长老说话时,咬文断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特别是那个“五”字,说得格外用力。而且音调有股说不出的怪异。
这让王忧心里很是别扭。
不说“五”字不行吗?
…
李贺满脸笑意地望着曹长老,微微点头。
“是这样啊。”
目中意思很明显:还好师兄你知道“度”在哪。
在王忧听来,这干净利落的四个字,似乎别有深意。
不过,李贺这次又多加了几个字。
“我是看看这名五!灵根弟子,到底伤得重不重。”
这句话听得王忧忍不住想翻白眼,为什么你们这些长老,老是喜欢强调我的五灵根呢。
不提“五”字不行吗?
就在此时,王忧的耳畔响起沙沙脚步声,似是那人走到近前了。
紧接着,曹长老被一把推开。
没有了红袖的遮挡,那名浓眉大眼的高大男子,忽然就出现在王忧面前。
只见青衫男子先是看了一眼阿灿,微微点头。
然后,俯下身子,仔细打量着着自己,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李贺,玉龙峰峰主。你是王忧吧。”
说话声音透着股怪异的温柔,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锐意。
像是一柄剑尖,顶在千层薄纱之下那般。
虽然捅不到人,但是硌人。
望着面前看起来跟钟礼差不多年轻的男子,王忧心头一苦。
自己这个“五”灵根弟子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这才走了个掌门,结果就又来了个峰主。
语气还这么简短。
我都这样了,该不会还要来找自己麻烦吧?
王忧心中幽幽一叹。
哎。
但他的目光,没有片刻躲闪,仰视着李贺,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是王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可令王忧没想到的是,李贺听见自己承认了,眼中立马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看待自己的灼热眼神,像极了财迷望着满山金银珠宝?
“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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