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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忧看着少女缓慢翻找的模样,连忙出声劝阻道:
“师姐,你能亲自送我,我就已经很感动了,你切切不能再给我什么,我...”
话音未完,苏小云已经从紫色锦囊中,翻找出一个比她巴掌稍大一点的小小木船,放在了地上。
然后,她抬眼望向王忧,美目中似有疑惑之意,但脸颊上还是现出梨涡浅浅,问道:
“我刚刚光顾着找东西去了,你说啥?”
小脸天真无邪,吹弹可破。
“没什么,没什么...”王忧露出一丝尴尬神色,双手在胸前连连摆动,“师姐你去忙吧!”
“那行吧。”
苏小云点了点头,将储物袋重新挂在腰间。然后玉指不断变动…
眨眼间,一道绿光自她手中射出,笼罩在木船之上。眨眼间,木船就从巴掌大小,变为了一叶一丈有余的扁舟。
随着少女一声清脆得宛若鸟啼的“师弟保重”,这叶木舟就如同行驶在水面一般,向着来时的路,快速飞去。
只余下王忧在风中凌乱。
飞舟远去,徒留王忧一脸愤然。自言自语道:“你既然能飞,你倒是早点带我过来啊!害我走得这么辛苦…”
隐隐间,他似瞧见舟上身影回头,连忙住嘴,但心中仍有腹诽。
呵,女人!
明知自己上山上得这么辛苦,还要带着我白白走这么长的一段路!
望着着飞舟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小,少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道:
“呵,女人啊!!!”
等王忧叹了口气,转身望着停云轩门匾上的白底黑字时。
天色已晚,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四周一片昏暗,屋中灯火通明。
“睡觉去喽,啊~”王忧打了个长长哈欠,摸了摸空空肚皮,走入了楼中。
一进来,他就闻见一股浓烈木香,扑面而来,不由得抬眼打量了下四周,这才发现虽然楼外整体纯白,内中却是朴素森绿。
更奇怪的是,明明在外面看上去很是狭长的白楼,进来之后,却是显得格外短小。
前方一丈处便是一堵木墙,右手侧有不远一个楼梯,楼梯旁有一个柜台。
“噔噔噔”
楼梯上,一名青色道袍弟子自上而下,笑着望向王忧。
“你是新入宗的师弟吗?”
“呃...算是吧...”
王忧沉吟了下,没有否认。
“师弟看起来劳累至极,想必是今日登山所致。且随我来吧,我带师弟前去休息。”青袍弟子面带微笑,直接停在了脚步,转身再上。
“劳烦师兄了。”王忧确实累了,并未客气,跟在青袍师兄身后,缓缓上楼。
木质楼梯二人踩得吱呀作响,在安静的楼道很是悠长。
师兄行走在上,知道王忧累了,也放缓了上楼的脚步,好让他能跟上。
边走他还边客气地寒暄着:
“师弟是什么灵根啊?四灵根还是五灵根?”
“还没测呢。”
“没测!?”
师兄声音陡然拔高,脚下一顿,停在楼梯上,转身望着王忧。
楼道上方,悬着一盏红烛,灯火摇曳,似被风吹。
“是啊...”
还好王忧跟得不算近,不然还得一头撞上。他疑惑地抬起头,却意外面前男子脸色不善,不由得皱眉问道:“师兄,怎么了?”
问话时,望着道人渐渐阴冷的脸上,他立刻浑身紧绷,似如临大敌。
“既然没测,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年轻的青衫道人目光冰寒,语气冰冷,言语中已不带“师弟”。
此时,道人右手掌中凝结出一层白光,如云雾流转,蓄势待发。
伴随着白光出现,屋中温度陡降,明明是闷热夏夜,却让王忧感到一阵恶寒。片刻间,两侧的栏杆和脚下的木梯上,竟然凝结出一层冬日冰霜。
……
明月皎洁,夜风稍凉。
清石广场,高台上。
二位长老正品茗喝茶,望着牌楼处的紫镜面前,一脸微笑。
“没想到,那名破衣烂衫的少年,竟然是个双灵根。”甄长老脸上震惊之色,虽已淡去,但心中波澜,仍未平息。
握住白瓷茶杯的玉手,仍有些微微颤抖。
“看来,咱们凌楚宗,今年也许有三名双灵根的天才弟子了。”夜色下,曹长老的脸上异常红润,杯中已尽,手仍悬在胸前。
“也许,凌楚起势,指日可待呀!”
“曹师兄,你的意思是…?”
话音未落,二人的双目同时放出精芒,齐齐回头,望向了山门中。
曹长老甚至已经站起了身子,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