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三楼的时候,王忧习惯性地扫了一眼三楼大厅。
厅内仍是陈列着许多东西,但由于是惊鸿一瞥,也看不清什么名堂。不过,大厅中央置着一把剑,很是醒目。
王忧并没有多看,跟着李大愣,直接“噔噔”上了四楼。
四楼就是这栋楼的顶层了,再无货架陈列,装修风格与一楼无异,都是走得古朴之风。
四楼很是安静,王忧跟着李大愣在走廊中左拐右拐,途经了几个房间,都是房门紧闭。
李大愣带着王忧,走到一间木门敞开的房间门口,他转过身来,与王忧对视一眼,目光极为严肃。
“公子,这栋楼您哪都可以去,但是千万别去你隔壁的房间。”
王忧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没有问为什么,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看李大愣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知道隔壁定是有什么秘密无法多言。
房中干净整洁,陈设着一床一桌,一凳一椅,皆是木制,木纹鲜明,呈紫红色。桌上香炉并未点燃,却有淡淡檀香。多半就是这些摆设所散出的。
“公子,您晚上想吃点啥?我给您去买了送上来。”
李大愣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顿时,一阵清风袭来,房内凉爽无比。凉快得完全不似夏日炎暑。
王忧的黑发被风舞动,他坐到桌前,思索了一阵:
“肉菜鱼饭酒…要甜酒啊!”
老是这么几样,这么多年也吃习惯了。再要让他吃别的,也吃不进去。
“好,那您等着…”
李大愣点了点头,朝着门外走去,“吱呀”一声,木门缓缓合上,脚步声也渐渐远去,咚咚下楼。
王忧走到窗边,瞧着身下街道,人流依旧是密密麻麻,在楼上一观,更是清楚地看见楼下全是乌泱泱的人头在街上缓缓攒动着。
街上绝大部分人,都是年轻男女,只有一小部分人是中年模样,至于老者,极其罕见。
“这人也太多了吧…难不成都是来参加升天大典的?”看着街上密集的人群,王忧自言自语道。
看了一会,便觉得十分无趣。
不知怎么,王忧忽然想起了三楼的那把长剑,火红的剑身像是烙印在他记忆一般。仅仅一眼,就记住了剑的模样。
要不,去看看?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如洪水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顿时少年心中痒得宛若猫抓。
“反正刚刚大愣又没说不能去三楼。”
王忧自言自语地推开房门,从宛如迷宫的四楼,再度下到三楼来。
那把剑,仍在那里。
火红的剑,被一片淡淡的紫光所笼罩住。剑悬于空,不借外物。
剑长三尺有余,剑身通体赤红,宛若以血染色。剑脊处有一道浅浅凹槽,剑刃雪亮,透出隐隐寒芒。
而且,这柄剑并无剑穗。
仅仅一眼,就看得王忧浑身一冷,犹如剑刃加身。通体冰凉,背后生汗。
再凝望剑锋之时,却又感觉置身滚滚岩浆,灼热无比。看得他额上出现豆大汗珠,如同赤身行走在烈阳之下。
“好剑…”
王忧喃喃说道,他擦了擦额上汗水,却意外地发现衣襟全都湿透。
他虽并不懂剑道,可剑气裹挟热浪迎面逼来,还未入手,便感锋锐之意,如果这种剑都不能成为好剑的话,那什么剑才能被称作一柄好剑?
不知为何,这把剑明明给了王忧极大的压迫感,他却还是对这把剑,打心底里生出一股莫名的亲近之意,忍不住向前靠拢过去,想要将这把剑握在手中。
正当他上前一步时,骤然间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不可!”
声音回荡在宽阔的大厅中,很是响亮。王忧立马就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
明明没有任何脚步声,身后楼梯处却平白无故地多出了一名高大男子。
这名中年男子看起来是三四十岁的模样,穿着锦绣白袍,一个碗口大小的“万”字绣在他的长袍胸前。
可他的脸上却有些奇怪,明明面上皮肤光滑得吹弹可破,可眼角却生出明显皱纹。像是三四十岁的人,却生出了一张五六十岁的脸。
王忧看他的衣着,就知道是万宝阁的人。可还是忍不住奇怪盯着他看,因为王忧实在是不知道这人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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