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平淡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颤抖。几近不可察觉。
王忧的眼中,只有漫天彻地的紫色,再无其他。
钟礼站起身来,不舍地将手心的药丹递给了王忧:
“这粒丹药,它唯一的作用就是...”
话还未完,他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忧将丹药一口吞下。眼角肌肉不停抽搐,嘴巴大张。在心中大嚎道:“我的极品灵石啊!
令人奇怪的是,王忧一吃下了丹药后,屋外顿时就陷入了空前的安静,整个世界再无一丝声音。
许久之后,虫鸣蛙叫才逐渐响起,声音却比之前小了很多,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随着丹药入腹,顿时一股如同怒涛般的热流,从王忧的喉间奔流入腹,让他不由得呻吟出声...
“呼”
丹药吃下去的感觉,让他整个人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之感。
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好好地回味着这个感觉。
甚至他能感受到,丹药在他肚中,不停地滋润着他,心头充满了温暖。
像是多年未曾下雨的干裂土地,突然得到了一场春雨的滋润,像是濒临饿死之际,得到一碗肉汤。又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船舶,忽然看见了灯塔的方向。
这粒丹药,回味绵长。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不知过了多久,王忧才睁开了眼睛,发现钟礼正一脸复杂地地看着自己。目中似有羡慕,似有不舍,似有肉疼。
他不由得好奇问道:“怎么了?师兄”
钟礼指着他的头上,微张着嘴巴,喃喃道:“黑了,黑了!”
王忧疑惑地皱起眉头,抬眼一看,顿时整个人都傻了...
他的银白发丝,已悉数化为一片墨黑。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乌黑长发,忍不住抚摸起来,入手光滑,宛若璞玉。
“黑了好...不是绿了就行...”嗓音如同梦呓。
见此场景,钟礼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盯着王忧,问道:
“师弟,看来你这白发其中另有实情啊,你是否用过禁术?。”
听见师兄问话,王忧心中一愣,右手指尖在桌上急点,如同小鸡啄米般。
“噔噔噔”
沉吟了片刻,他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
他爹说过,金光之物无论对谁都不能讲。更何况,他曾经释放过那道力量,知晓其中利害。
所以,他决定还是不讲为妙。
钟礼见他点头,眉头一皱,但是一会就舒展开来,释然道:
“不是有病就好...我还以为你先天白头,一直都在...哎...不是有病就好,还好不是有病...”
心头最后一块石头终于放下。
他踱步到王忧身前,笑着摸了摸他的乌亮黑发,长出了一口气。
听见钟礼是关心自己的身体,而不是想问清自己白发的缘由,王忧心中不禁觉得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忽而,他站起身来,轻轻地伸出双手抱住钟礼,唏嘘道:
“师兄,有些话,我不能说。抱歉。”
此时,少年人已经跟钟礼差不多高了。
钟礼摩挲着王忧的黑发,感受着怀中的温热,眼中一时竟泛起了泪光。
五年前,他初见身前人时,那时少年身高与他胸前齐平,如今...
光阴飞逝,岁月不饶人。
他轻轻地拍了拍王忧的后排,安慰道:
“没事,没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这么做是对的。
以后,不管对谁,哪怕是我...你都要有戒备之心。
修士之间的斗争,只会比凡人更血腥,更险恶,更让人难以揣摩。”
王忧缓缓地放开了他,拿起茶杯,喝了口冷茶,定了定神。
如果钟礼都不能相信,那么他在知礼州,还能相信谁?
他望着钟礼,目光清冽,宛若雪山冰泉,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相...信...你。”
(八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