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你说得没错,确实没什么好显摆的。”
“跟我来吧。”
女人一动不动:“什么意思。”
“你不是需要秘法知识和伪金来唤醒你的主体‘前兆’吗?不用抢,我可以送给你。”查尔斯说,“但作为交换,你得陪我聊聊天。”
“聊天?”女人不置可否,“我不认为‘聊天’有足够的份量交换珍贵的伪金和秘法知识,你一定是想骗取我的信任,然后从我口中掏出永生会的秘密。”
“绝无可能。”
查尔斯失笑摇头:“随你怎么想,我只是个被困在分支世界,哪也去不了的寂寞老头。”
“因为知道的太多,找不到能聊到一起的人。”
“你非要寻死的话,我这就让你死。”
“你该不会觉得,自己有胜算吧。”
女人:“...”
片刻后,她跟着查尔斯走进了血肉之圣所。
她是只为唤醒主干上沉睡的主体而存在的分体。
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得到秘法知识和伪金的机会。
...
数十分钟后,女人提着一个公文包大小的黑色手提箱走了出来,里面装着查尔斯早就准备妥当的二十本秘法抄本和一块拳头大小的伪金。自从知道主干和分支后,他就一直在等一位来自主干世界的客人,各式各样的礼物不知道准备了多少份,就为了能让客人满意,最好能发展出个回头客。
主干之于分支,就像树的树干之于树枝那样。
一棵树可以有许多根树枝,但树干有且只能有一根,而且树枝必须依附树干供给的养分与水才能存活。
什么,你说榕树?
呃...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查尔斯之所以这么热情,就是分支实在太多,而他又太老,或许下一位客人要在他死后才会到访,他可等不到那会。
面对一生可能仅有一次的交流机会,不热情才奇怪。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下主干和分支的关系。
主干世界是个因结构极端牢固而使历史极为正常、不会出现波澜、且一直在有序推进的世界——什么叫“正常”,什么叫“有序”,历史监测局说了算。
分支世界不同,或多或少都有点问题。
简单来说...分支世界就是突遭灾难或出现异常导致历史往糟糕的方向变化的平行宇宙,比如某某大国总统某天走在路上突然来了个平地摔,一脑门撞在一个路过的另一个大国的公民掉在地上的枪口上,不幸地被磕死,导致世界大战突然爆发,那么该宇宙就是个分支宇宙,而且是偏得挺离谱的那种分支。
这个被血肉诅咒毁灭的世界,就是那种极不正常、跑偏太远的世界。
当然,主干之于分支,分支之于主干,也并非只存在这么简单的关系。
只是从“可能性”的角度来说,分支世界基本是由糟糕的可能所派生出来的而已。
所谓的主体和分体也很好区分——活在主干世界的就是主体,活在分支世界的就是分体。
“谢谢你的无私帮助。”女人望向身后跟来的查尔斯,“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不,不用,我没那个意思。”查尔斯连忙说。
女人打断了他:“我是没有搭载情感模块的‘前兆’分体,你的‘意思’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请不要自作多情。”
“我这么做,只是因为你的举动符合主体对‘孤寡老人’的描述,而且对我的帮助远大于我付给你的微薄安慰。”
“依据主体的行事准则,我才做出这个判断。”
“好吧。”查尔斯也不矫情,“什么好消息。”
“一群‘外来者’正在你的地盘上活动,你最好去接触一下他们,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女人说。
查尔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前兆’的能力么...”
“感激不尽。”
女人默默地看着他。
下一刻,她饱满的身体漏气似的泻了下去,脸也变回了杰瑞的脸,手提箱凭空消失。
“诶,我怎么在这。”杰瑞惊讶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眼前的主教查尔斯。
然后莫名失落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我的胸...呃...好像本来就这么平...”
“好讨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