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竹来到苏珏与江德善二人身旁,扶着腰艰难落座后,调息了片刻,心平气和地开口道:“我们走吧。”
“苏老前辈,晚辈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些私事要去处理,就先行告退了,苏公子,我们渡船上再会。”
见状,江德善十分识趣地起身告辞。
风竹冲其稍稍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江德善瞬时激动万分,连连躬身称谢,这可是十二境大佬在朝自己挥手啊,虽然这大佬有点色,但是不打紧,如今这阵势已然足够他在外头吹上好一阵儿了。
于是,他三步一回头,就是一个躬身,就这么屁颠屁颠,马屁万分地离开了。
“要不再歇会儿?反正离那渡船开放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江德善离开后,苏珏立即出言相劝,倒不是他好心,只是生怕半路上眼前这家伙又虚得要死需要自己去搀扶,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男男授受不亲,他苏珏生平又最讨厌男人了!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糟老头子!
“不必了,我身体已无大碍,不会劳烦你的,另外,我如今已改名为风竹,虽说你平日里不会唤我真名,但以防万一还是事先知会你一声。”
如今,风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他既不想被这客栈内的众人像看猴一样议论纷纷,更不想看到楼上屋内那人推门而出。
苏珏小心思被一语道破,面上难掩尴尬之色,声音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知道了,风竹师兄,不过咱们不等等洛师妹吗?”
“她还要回宗门呢,又不跟你我同行,等她做甚。”
“那好吧,咱们走!”
二人离开前,苏珏还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楼上那扇依旧紧闭的屋门,怅然若失。
风竹却是头也不回,脚下匆匆。
可怜洛师妹一片痴情,却错付真心,这家伙真是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亏得自己刚还对他产生过一丝敬意。
对于风竹如此行径,苏珏心下腹诽,却又无可奈何。
刚出客栈没多久,苏珏也不去管风竹,自顾自地闪至一无人处,从头顶取下一枚玉簪。
这枚玉簪是他的方寸物,内里自成一方天地,珍贵异常,胜过寻常修士所用的储物袋千百倍。
他以神识渗入其中,精挑细选了一张经过特殊炼制的人脸面具,咬了咬牙后,覆在了自己那张英俊的脸庞之上。
片时之后,一处幽深僻静的小巷内,鬼鬼祟祟地钻出了一个精瘦的紫衣老者,匆匆忙忙地朝着方才风竹离开的方向疾行而去。
为了不给风竹当儿子,苏珏特意挑了张他方寸物中看上去年岁最长的人脸面具。
一个时辰后。
噹——
噹——
那艘艨艟巨舟之上,钟声宛转悠扬,响彻云间,传遍了望江流的每一个角落。
钟声所及,云霞蒸蔚,望之如万壑争流,是为望江流。
“到时辰了,咱们上船吧。”
“嗯。”
苏珏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也不待那巨舟下落,只遥遥对着上方象征性地晃了晃了手中两块纂刻天字的玉牌后,就携着风竹踏空而上。
二人刚上渡船,迎面就走来一位面若桃花的红裙女子,身姿窈窕,笑意盈盈。
“二位天字房的贵客,请随我来。”
女子对着二人微微欠身,虽只一瞬,却尽显其身段凹凸有致,随后,她又十分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言语间更是柔媚万分。
哇,舒服了!
这才一句话,苏珏就感到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酥了。
这天字房,果然物有所值!
而风竹不久前才心神受挫,如今神思惫懒,看都懒得看那红裙女子一眼,只是冷着个脸,默默地由着后者在前引路。
“二位贵客,我们到了,这两间便是您二位的房间,可还满意?”
红裙女子指着眼前两间气派却不失雅致的屋子,试探着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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