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吧。
安慰了自己一番,他又坐了下来,开始继续工作了。他这么久不在寮中,有很多工作积压。而且他还得和其他阴阳师们交流、沟通一下,了解这段时间芦屋的动向。
自己得罪了嵯峨源氏,道长还有芦屋,基本上算是得罪了整个平安京的各种势力了。想想他和玲子真是胆大妄为,居然闯下了这么多的祸端来。
晴明拿着笔,加快了工作效率。他想要赶紧弄完这些琐碎的事情,然后亲自去玄武门那边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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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子用灵视看着四周,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妖怪,只是有一股妖气始终徘徊在周围,似乎也在观察着她。
“玲子大人,你看到什么了吗?”萤草有点心急,她向来是喜欢直接冲上去揍人的。这种躲猫猫式的,她嘴讨厌了。
“你等玲子好好看,别打扰她!”茨木抓住了萤草的衣领,把她给拽了过来。
“讨厌!哪有你这样扯女孩子衣服的!”萤草跳起来就要打茨木。
“你哪里是女孩子了!”茨木按着萤草的脑袋,仗着自己手长,把她暂时给制服住了。
“嘘!”就在两人打闹的时候,玲子觉得那妖气又浓重了一点。她连忙制止了两人,往着宅院的深处看了过去。
在那黑漆漆的走廊尽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走了过来。不过那声音听起来拖得很长,就像是有人拖着一个重物在前行一般。既有沉重的步伐声,又有拉拽东西和地板摩擦的声音。
玲子咬着唇,她看着那片黑暗,眼睛一眨不眨。
那声音逐渐靠近了,听起来也越来越刺耳,就像是有什么金属在剐蹭地板一样。
妖怪们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玲子更是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了。
那东西终于走出了黑暗,慢慢显出了身形。
“是你!”玲子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面前这个不人不鬼不妖的玩意儿,居然是贺茂光荣。
“呵呵,夏目玲子,你越来越强了呢。”光荣咧嘴笑着,他的唇齿之间尽是黑色的污垢,散发着腐臭的气息,“不,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安倍玲子了,嗤嗤嗤。”
玲子看着贺茂,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现在的光荣,已经不是人了。他似乎正在转化为妖,但是这一过程又还未完全结束。所以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的糟糕,“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光荣也是晴明师父的儿子,玲子还是要搞清楚到底他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要是待会儿打起来了,茨木一爪子把他弄死了。等到贺茂云游归来,晴多少也要给出个说法来啊。
“还不是因为你和晴明!”贺茂嘶吼了起来,他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敞露出来的皮肤愈发的变黑了。而且那种黑色泛着青,一看就非常地不详,“源赖光命我重新锻造鬼切,谁知道她居然逃走了。我被源氏抛弃,又被芦屋所不容,只能流落民间。可是那些愚蠢的凡人,哪里知道阴阳术的伟大。他们根本就不配让我为他们除妖,他们就应该被妖怪们都折磨死!”
玲子听了他的话,只能叹了口气。他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现在还想成妖来报复社会。这种人,除了将其送往地府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心里的执念太深,让他都可以成妖了,就算是顶级嘴炮,都是无法挽救的了。
“我与晴明从未设计害过你,全都是因为你学艺不精,才会一次又一次失败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怪,就怪自己吧!”玲子伸手掐诀,让式神们摆好了战斗姿势,随时准备和光荣大战一场。
“好一个冤有头债有主!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晴明,我就是父亲的接班人,我就已经是寮头了!”贺茂怒吼着,他从自那破烂的衣服之中抽出了一把刀来,直接砍向了玲子。
玲子只见得剑光一闪,立马认了出来,“这不是膝切吗?”
膝切和妖刀姬的原身髭切本是一对,如今这一把,居然被光荣拿到手了。
“看清楚吧,安倍玲子。就是这把刀,它会要了你的性命。而安倍晴明则会因为你的死而堕落,和我一起成妖!”光荣诅咒着,将膝切直接捅进了玲子的身体之中。
“玲子!”茨木和萤草一起大喊了起来,他们根本没有看清光荣的动作,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茨木一步向前,扶住了玲子的肩膀。可是他碰触到的,不是她温软的身体,而是粘腻又滚烫的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