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大幅提高加价幅度,登令得会场哗然一片,见那人表情志在必得,忖照此下去,不消几合,己方财力必难以为继,薛青青一时心急如焚,而江怀远态色阴郁,一眼望去,仿佛他正于心间默悼亡去先人。
“青青,对方财势雄厚,我们怕是终难胜出,”,三两回合之后,那中年男子已出价至五千万,闻听林逸风唱价,不急举牌,江怀远忽低声对薛青青说道:“既然这样,我看我们再没必要多做纠缠,以免最后落为他人笑柄,反正我们手握设计图,到时尽可再建一条生产线。”
江怀远话语不差,薛青青自无异议。见江怀远无意举牌,价唱三遍,随林逸风毫不犹豫、一槌落案,登时,聚光灯竞相闪烁,众人纷纷对那中年男子投以热烈的掌声。
翌晨,恒通公司董事长办公室,浏览早报,当阅至“昨日翰銘拍卖会拍品全部成交、主槌拍卖师林逸风获‘白手套’殊荣”这一快讯时,江怀远不禁想起昨夜拍卖会散场,使人跟踪探回的消息:据昨日遣派的心腹“详查”,那中年男子身份其实是一名普通经纪,这人出面竞买生产线,不过是为赚取雇主佣金。虽这掮客雇主存心瞒骗、提供给其的身份信息有诈,江怀远遣派之人未能探明隐身幕后的雇主身份,但联系其不惜重金竞价、横刀争抢四灵生产线的行为,江怀远暗忖此人定知电池之秘,而据此推断,因不知高鑫已葬身大西洋,江怀远料这买家若非张拓海、高鑫本人,也必为二人指派。想到张拓海身受通缉,犹不自量力、妄图螳臂挡车,江怀远不由讥诮一笑,随手撂下报纸。
取出身上电子记事本,江怀远正欲查看当日要务,却闻桌上电话忽然铃声大作。来电之人为赵小云,听说勘探队伍已于长白山勘得一处马西里矿田,现正准备开采事宜,江怀远当时心花怒放、对赵小云嘉许连声,通罢电话,心道再建生产线之事刻不容缓,江怀远立时拨通助理电话,让其去请薛青青前来议事。
“江董…薛经理看似心情不佳,我看还是由您出面…较为合适。”,不过片刻,助理打来电话,期艾说道。
“哦,是吗?”,料薛青青无非是为昨日竞拍之事烦恼,江怀远电话中语声颇不为然。
走进“青远创新”筹建办公室,见只薛青青一人办公桌后枯坐发呆,江怀远顺手带上房门,而后,拖张椅子,薛青青对面而坐。
“青青,一早闷闷不乐,莫非还在为生产线之事烦恼?”,见薛青青只手支颐、愁色满面,浑不觉自己到来,江怀远不禁揶揄言道。
“江…江伯伯,青青不快,是…是因昨日家中…遇窃…”,思量昨日家中发生之事,薛青青正自忧心忡忡,闻听问话,见江怀远正坐对面,她不禁犹豫说道。
“哦,原来如此,可有什么贵重物事不见?”,江怀远颔首,假作关切问道。
“说来奇怪,那…贼…并未窃取任何物事,”,虽感难以启齿,薛青青仍咬牙说道:“他…单只毁坏了我家中那台装有四灵生产线资料的…电脑。”
“青青,我想,除家中电脑,那生产线资料你一定还另有备份?”,饶江怀远城府再深,亦为薛青青一言惊得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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