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便想尽办法诋毁老奴。皇上,老奴如果不求自保,恐怕早就被那些人撕成碎片了。皇上,您想想,老奴所作所为都在先皇的眼前,如果老奴真像那些人所说的那样祸国殃民,那先皇还会留下老奴的性命吗?皇上啊。。。。。。”魏忠贤说到这里竟然跪在地上放声痛哭。
一阵阵衰老的哭声中带着太监独有的尖细,一声声听得崇祯心中一紧一紧。看着颤抖的花白的头发下,那张挂满泪水的皱纹堆磊的脸。一时之间崇祯竟然有些无所适从。此时此刻,崇祯真的难以将面前这个满是委屈无奈,痛哭失声的老人,与心中的那个统领阉党的权宦‘九千岁’联系起来。
魏忠贤哭了一会,才慢慢的收住悲声,他颤抖着双手拿出了一封奏折,而后高高的举过头顶,“皇上。。。。。。这是老奴的谢罪奏本。。。。。。”
“这。。。。。。这。。。。。。”崇祯这个来自后世的体育老师,看着魏忠贤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不由一软,“魏。。。。。。忠贤啊。。。。。。何至于此啊。。。。。。”
魏忠贤微微摇摇头,将那奏本慢慢的放在一旁的地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老奴有罪,理应受罚。望皇上念老奴侍候先皇多年,让老奴去皇陵值守陵园吧。”
“唉。。。。。。”崇祯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忠贤啊。。。。。既然那事不是你所为,并且元凶已经伏法,朕也就不再怪罪了。这个。。。。。。东厂和司礼监都是朕的心腹要地,还需忠贤多用心啊。。。。。。这个,忠贤若如无他事,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魏忠贤微微皱了皱眉,回应了一声,“是。”而后又重重的扣了一个头,这才颤巍巍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退到殿外。
直到看不到魏忠贤的影子了,徐应元这才轻轻的舒了口气。转头看见犹在低头沉思的崇祯,稀疏的眉毛一拧,而后轻轻地走到崇祯的身边低低的声音说道:“皇上,那件事必定就是魏忠贤做的,您。。。。。。”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崇祯打断,“不用说,朕知道。”崇祯抬起头看着空无一人殿口,心中暗想:“这个魏忠贤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即知晓历史,又见过的真人的自己依旧看不清楚。。。。。。”
思索了一会,崇祯才慢慢的收回视线,看着依旧摆在地上的那只红木锦盒和那份谢罪奏本,不禁又咧了咧嘴,“老徐,把那个奏本拿过来。把那个盒子埋在宫外边去,知道吗?”
“哎,老奴领旨。”徐应元连忙几步上前将那奏本递到崇祯书案之上。
崇祯将那奏本打开,大致看了看,魏忠贤在其中倒是很郑重的请了罪,并将自己的位置放的极低。
将奏本合上,崇祯轻轻的叹了口气,暗想:“既然魏忠贤和自己想象中的并不一样,那自己还要不要按照和王体乾定好的计策去做。。。。。。”心中想着,视线无意识的在殿中扫着。突然,他看见那个盒子还摆在面前的地上,不由转头叫到:“徐应元,你怎么还没把那盒子拿走啊?”
“啊?啊!老奴这就去,这就去。”徐应元哭丧着脸,将那只盒子端起,扭着脸小跑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