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
“潇瑄,爽不爽,喜不喜欢。”女人喘气的声音带着撒娇意味,男人叹息了一声,温柔道:“依依,我只爱你,你怎么样我都喜欢。”那难忍得气息硬生生的让云锦的头都炸了,她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感受,她快速的站了起来,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外面的声音才消失了,可心里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傅潇瑄那温柔又柔情的声音,那话语那声音她从来没有感受到,也没有体会到,她更没有体会到做女人得快乐,她并不知道她的孩子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脑袋要炸了,可是心却是无比的冷,冻得她直打颤。
明明已经见过了,明明已经知道了他亲口说出的话,可为什么还是痛,可为什么眼泪止不住的流淌着,那一行血泪是心碎,是心痛到极致,更是失去了眼泪,那现在呢,这一行血泪呢,可能她真的已经病了,小时候的胃癌是靠父亲得金钱才得以护住她得生命,那现在呢,父亲不在了,云家没了,母亲病死了,她的家破了,她再也没有办法去感受久违的快乐了,温暖了,如今更是因为傅潇瑄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心碎的声音就如她那破碎的爱情,听得清,感受得到。
她慢慢的爬到床上,一个翻身,整个人翻了过去,胃痛又发作了,可这一次她竟然感受不到疼痛了,她笑了,凄惨的凄美地笑着,卧室里的两人早已睡得熟睡了过去,云锦第一次放任自己笑的如此大声,声音基本上都哑了,可她感觉不到,沙哑的声音诉说着最为伤痛的事实,越笑越大声,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就是云家还在,她还是那个最傲娇的小公主,是云家得宝贝,可这一切都变了,她失去了家人,失去了一切,独有一个破碎的自己,如今她的胃痛发作的越来越多,但她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浑浑噩噩度过了一晚上,第一天一大早,云锦第一次为自己化妆,眼前浓郁得黑眼圈衬托的她更为虚弱,她走了走神,拿起了粉底一层一层擦着,见不管用,拿起遮瑕膏一层一层的擦着,那黑眼圈微微淡了些,随手拿了一支桃红色得口红抿了抿,将她那苍白的嘴唇增添了一丝饱满。
选了一件许久没有穿过的红色,提着一款老式的包包,走了出去,路过客厅时,卧室里的人早已离去,里面是散不开的甜蜜气息,诉说着昨晚两个人多欢乐,那颗心生生的疼,她强强的压了下去要吐血的冲动,冲到饭桌上就着隔夜水冲了进去,那浓郁的血腥味才散了开去。
她叫了一辆出租车,随口报了一个地址,便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风景一下一下的往回拉,再也见不到同样的风景,就如同她和傅潇瑄,就算以前有多爱,但伤过了,痛过了,心死了也就过了,不可能重来了。
她走下出租车,看到前面醒目的凌氏集团,她终究犹豫了,云家败了,她的这个叔叔因为她是扫把星不待见她,如今自己再去找他,只怕会引得不快,她来回在凌氏集团前面踱着步,始终不肯迈一步,碰巧被开完会出来吃早餐的凌海看到她了,他微微一愣,似是不曾想在这见到她了,虽然心疼她得遭遇,但,她是扫把星仍旧改不了。
“叔叔,好久不见。”云锦笑了笑,笑容里三分真七分悲伤,凌海冷冷的嗯了一声,随后大步就要离去,云锦一愣,快他一步拦住了他,急急得道:“叔叔,我是来求您一件事的,您公司的律师一个比一个厉害,您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律师,钱我照付。”她必须和他离婚,虽然她不懂得一些,但她知道离婚必须打官司,打完官司就是签约离婚协议书,随后拿到绿色的小本子就完事了,心虽然有千万不舍,但他不爱她,那她为何自讨苦吃。
凌海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云小姐,你要律师有何事?”生疏意义明显,可云锦顾不了那么多,她不知道傅潇瑄公布了他们得婚约会不会和她离婚,与其被他牵着走,不如自己先放手,她心虚的道:“叔叔,就是我出了点意外,需要律师,可我想不到别的亲戚了,只有叔叔您有一家分公司专门管这事的。”眼里祈求的看着他。
凌海看她这副模样,心疼了起来,说到底凌氏集团是云家出的手,帮他开起了那么大的公司,虽然十年的拼搏才让凌氏日立壮大,若不是云锦小时候发生的那些事,他是心疼这个孩子的,云家败落他听说了,是这个孩子靠自己得双手一步一步洗刷了大哥的冤屈,也是她不离不弃的护着云家,而那个云家长子在云家出事以后早就逃了。
“那行,明天中午十点你来这里找我,我去给你找一个我信得过的律师来帮你。”凌海的语气微微缓和了一些,越过她大步离开了,云锦松了一口气,她这是第一次求叔叔,也是云家败落以后她第一次找上他,他肯答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