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训走后,李延又去看望沐上章,沐凝竹正待在沐上章身边服侍。
沐上章一见李延进屋,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被李延又按回床上,吩咐不可随意动弹。
沐上章脸色苍白,呼吸却比之前好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向李延问道:“殿下如今可有办法?”
李延点了点头,朝沐凝竹说道:“我已查询,后城门有一条商道,可通往其余诸国,具体到达那里,可以根据沿路上的标记自行决定。你哥哥受了伤,卿绮又有身孕,不日就要诞下孩儿,你护送二人前往别国休养。”
顿了顿,又说道:“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就前往陈国,那里本是卿绮的故乡,她也熟悉。你等你哥哥的伤势痊愈之后,就和他回越国。”
“那...那殿下您?”沐上章听李延言语中尽是叫他三人脱身,自己分明是要留下来与百姓共存亡,情急之下又是一阵咳嗽。一旁的沐凝竹赶忙将哥哥扶起坐正,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我身为越国皇子,守护百姓平安是我的职责所在。再者区区一只妖兽就想唬退越国皇子,那未免显得皇室太过无能!”
“你二人去接卿绮时,只说我如何狠心,抛妻弃子,不愿见她,命你二人护送她回到故国,安度余年便是!切不可让她知道陵城危机之事!”
沐上章深知李延留在陵城,时时刻刻都有性命之忧,如何肯依,于是抱拳说道:“皇家之风不能丢,难道我沐家的威风就能堕了么!殿下如不肯与我们共进退,沐家子弟也不见得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了,还请殿下允许我们留下,共同抗敌!”
李延微怒,喝到:“胡闹!你们留下了,谁去保证卿绮的安全?何况她怀有我的子嗣,难不成此时教我飞回越京城搬来救兵吗?”
“我现在以皇子的身份命令你,你作为我的下属,必须听从我的安排,不得有违,倘若日后卿绮与孩儿有半点损失,我唯你是问!”
沐上章如今已是热泪盈眶,心想:此次一别,只怕是要天人永隔!
抱拳答道:“是!属下遵命!”
沐凝竹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皇子哥哥向来待她极好,此时此刻心中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赖在他怀里大哭一场。
李延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不禁又有些哽咽,柔声说道:“此次出行,实在不该把你们都带出来,身处险境。只是也好在你们跟来,才让卿绮与孩儿有了生机,抛开身份而言,我心里...实在感谢你们的帮助!”
沐凝竹听他这般说,整个心更似扭在一起,一边将脸埋在李延胸口,一边哭喊道:“不要说了!李延哥哥你不要再说了!”
李延朝沐上章看了一眼,微微点头。
此时除了沐凝竹的哭声和窗外的雨声,周边再无其他声响,她哭的越是厉害,越显得整个世界安静极了。直到小丫头哭的累了,睡了,李延这才将她抱回房间安歇。
李延回到自己的厢房,想到三阶魇妖,必有灵智,以皇子的身份出面与它交涉,说不定能保一城百姓的平安。
转念一想,万一魇妖提出些无理的要求,到时进退两难,又该如何是好?
整整一个下午,李延想了不下千百条计策,都一一被自己否定,时而四处踱步,时而凭栏苦思。直到晚间,邓训侯立于门外求见。
李延喊道:“进来。”
邓训一进房,来不及说些流程话,就直接向李延汇报起事情的处理进展。
先对城内百姓宣称,陵城混入京都钦犯,身受重伤,不知藏匿于何处,因此封锁城门,不得随意出城。随后召集府内精英士兵,日夜巡逻,一旦发现异样即刻汇报...
......
李延听他处理事务拿捏得十分有度,稍作宽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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