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缓过梦里憋住的那口气之后便离开了咖啡馆。
“我靠……”出门看清天色之后,邵凛阳倒吸一口凉气,难怪服务员要叫醒他,这都晚上了,他从中午一直睡到了打烊!
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还好不算太晚,还能找到交通工具,同时还有下午积累的一长串信息,发件人都是同一个。
“明天来接我。”“人呢?”“吱一声,这几天一句话都不说。”“喂!”……诸如此类。
邵凛阳赶忙回复领罪,然后乘有轨电车回家。由于时间已经不早,车上空空荡荡,实在空得慌。
下车之后还得走几百米,邵凛阳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路过一条窄巷,邵凛阳忽然浑身发毛,心脏重重跳动,被噩梦和黑暗折磨得昏昏沉沉的邵凛阳将其归结于与之前同样的原因,紧走几步前往灯光明亮的路口。
仿佛被遗忘的窄巷深处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垃圾桶被撞倒,庞大的带毛身躯高速移动,浊重的呼吸声响起,唾液在舌旁拉出银丝。
后方的黑暗里几道银光甩出,砸在它前方,那是建材市场随处可见的钢管,相互碰撞发出的巨响暂时震慑了深巷中跑出的黑影,让它不敢上前。
砰的一声,空中落下厚重的网,四周缀满的实心钢球砸碎了水泥地面,身穿帆布衣服的人从各处冲出,按住大网中拼命挣扎的东西,将它拖回深巷,几声嚎叫和痛呼响起,然后归于平静。
不久之后,拿着电话的男人从巷子中走出,停在巷口看了眼外面,将不断震动的手机凑到耳边,“已捕获,但是无法使用,失控了……是吗……请一定要尽力稳住他的情况……我们很快就会找到真正的眷者,在他们之前……好。”
他挂断电话,说最后一个好字时几乎咬碎了牙。
对此一无所知的邵凛阳回到家,先泡了碗面解决自己的饮食问题,等到睡觉时间,他掏出那个药袋,犹豫了一会,掰下半颗安眠药丢进嘴里,然后立即躺在床上。
半小时后,依旧清醒,精神焕发……之前的异状也没有好转,不开灯时黑漆漆的团块少了很多,但是呓语更加吵闹,简直让人精神崩溃。
难道说吃一整颗才有效果?邵凛阳茫然地起身,找出之前的半颗丢进嘴里,之前是考虑到自己第一次吃安眠药,而且安眠药对神经不好才只吃了医生建议剂量的一半,但是睡不着的情况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凑齐一颗之后同样没有用。
这什么情况……眼看已经快到第二天了,邵凛阳捂着脑袋起身,想要翻点别的安神药,呓语声仍在不断增强,开着灯都可以隐约听见。
客厅电视柜下翻找无果,邵凛阳犹豫片刻,推开了另一扇门,来到与自己卧室相邻的房间,扫了眼桌面上的相框,拉开了抽屉,记忆中她好像有一段时间睡眠不太好,也许会有药。
“这是啥?”他从抽屉深处取出了一个白色药瓶,没有包装,只用马克笔写了几个字,除此之外连生产日期和材质标志都没有,“张维?这是哪位?”当然,真正让他感觉奇怪的是下面一行字:安眠药。
安眠药是精二类药品,需要严格管制,没有医生的处方休想拿到,他的那几颗也是磨了老半天才到手的,可这里随随便便就有一大瓶,而且看起来非常不专业,不得不让人起疑。
要不试试吧……邵凛阳倒出一颗,掰成两半,想了想又搓下一些碎片,变成三分之一片丢进嘴里,瓶子留在桌面上,就算出了事也好有个线索。
关灯关门回到房间,邵凛阳把自己丢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感觉效果就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