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很心疼,想要好好安慰她一番;一旁的海姬却是发话了。
“阿澜,与其在这里后悔,不如好好思考如何救治她。这是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其余的等她好了再说。”
“师姐。你说的对。”澜先生深深地呼吸,将剩余的眼泪给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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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梁州玉春园。
似珹这两日行动很猖獗,并且似乎很相信“灯下黑”的原理,有恃无恐地在玉春园里坐着。她的身边常常会出现一个全身被黑袍裹住的男子,两个人窃窃私语着些什么。
如此反复两天,程星儿坐到了似珹的对面。
“小花。”
似珹瞥了眼程星儿,眼中流过一丝嫌弃。程星儿仿佛根本没有看到,满心欢喜温柔凝视着似珹那双眼睛,一双手就要覆上似珹的手背。
似珹迅速把手抽出,放在身侧擦了擦,好像程星儿手上有什么恶心的东西。程星儿有些受伤,却还是强打起精神,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明显的微笑:“最近……总能见着你。你是原谅阿娘了吗?”
似珹不屑的冷笑一声:“就你?在你这儿坐着,只因为你这里我熟。别自作多情,婊子。”
“你叫我什么?”程星儿有些震惊,“你再说一遍,你叫……你叫我什么?”
“再叫多少遍都一样。”似珹像是故意要羞辱她,提高了声量,“别忘了你是怎么坐到老鸨这个位置的,还不是浮花浪蕊来的?告诉你,我都不想承认你是我娘。我怎么会在你这么肮脏的身体里出来?”
“你……!”程星儿拍桌而起,在桌上攥成了拳头,“你以为我想吗!要不是你那混账爹,我又怎么会……”
似珹冷笑:“你就不应该生下我来。你怎么不把我打掉?不就是因为想早点把自己这个没人要的身体嫁出去吗?”
程星儿努力使自己头脑冷静,尽管她现在已经快气疯了,也一直在深呼吸。
“小花,你是我女儿,怎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恨和误解……”
“谁是你女儿。”
被似珹一句话呛住,程星儿没了话。
“说起来,你和那黑衣人都在聊些什么?”
似珹的目光立刻变得更加尖锐。
“我警告你,要是你妨碍我,我立刻让你死无全尸!”
听见女儿说这样的话,程星儿反而平静下来了。前几日她就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她淡淡道:“死无全尸?即便我现在活着,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若是死了怕还好些。”
似珹捏住了匕首手柄:“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尽管动手。”程星儿站在似珹面前,压倒一般的气势令似珹有些气馁。
她冷哼一声:“我可不想脏了手。”
程星儿却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随便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再不管你了。”
“……”似珹似乎有点不相信,微微抬了抬眉毛。程星儿说完这句话后,气定神闲的自顾自上楼去了,竟真的把似珹抛在一楼,再不去搭理。 似珹顿时觉得有些无趣,思考了许久,她笃定这里头有诈,掉头就走了。
似珹走后,程星儿下了楼来。春草和夏花跟下楼梯:“妈妈,你去哪儿?”
程星儿笑道:“妈妈出去购些丹若回来。春草不是说丹若没有,酿不了丹若酒么?”
“是的……”春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劳妈妈了。”
“早点回来,妈妈。”夏花有些担心,道。
“妈妈又不是去干什么杀人越货、罪恶滔天的大事,怎么眉头锁得这么紧?”程星儿宽慰一笑,“好了,秋月和冬雪呢?“
“秋月在看书,冬雪在练箜篌呢。”
程星儿点点头:“待我回来,今天犒劳你们一番,给你们做些点心。”
“这可不常见啊,妈妈。”夏花有点吃惊。春草则是拍手大笑着说太好了:“妈妈的牡丹卷可谓是天下一绝。”
程星儿走出玉春园,换上了帏帽,遮掩住自己的面容。她径直走到兵器谱前停下脚步。
“我要的五尺剑如何了?”
“已经打完嘞,夫人!您要这么长的剑做什么?”
帏帽后的程星儿轻笑一声:“弱女子,行走江湖,没把趁手的武器可不行。”
“五尺可不短咯,夫人当真觉着趁手?”
“是了。快给我吧。”
拿到剑后,程星儿把剑拔出剑鞘,仔细查看一遍,然后利落的收刀。
她迅速回到玉春园,然后将这把刀放入了自己的房间枕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