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
阴如暝戴着兜帽,一身夜行衣,穿梭在黑暗中。到达指定位置后,他耐下心等待。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一个同样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背后,随即右手迅速向阴如暝的经脉袭去!
阴如暝却是像已经知道那样,冷着脸回手一抓,那人纤弱的手臂便被阴如暝死死捏在手里。那人也不甘示弱,用另一只手发动袭击,两个人打的不分胜负,终于当两人的兜帽都从头顶滑落,他们才停下,不再互相下死手。
“柳烟墨,好身手。”阴如暝冷笑道。
“你也不差。”柳烟墨微微扬起下巴,“为什么在集英会上要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
阴如暝哼道:“若我不这么示弱,我的好姐姐对我的关心可就要少一半了。”
柳烟墨嗤笑:“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你的人生难道就要围着南宫止转?真是个幼稚的……”
话音未落,柳烟墨的脖子就被死死掐住!
阴如暝的脸被冰冷的月光照耀,如同一匹呲着牙的恶狼。
“你有什么资格编排我。你自己也就是一条野狗罢了。”
柳烟墨不怒反笑:“呵,被戳中痛处了么?不过你说错了,我的身份远比你尊贵的多。今日与你相见不为别的,只是要和你谈谈合作的事。若你当真不配合,我也没有办法。”
听见合作,阴如暝的敌意略略消失了些,紧掐着柳烟墨脖子的手也稍稍松了点。柳烟墨趁机一掌将其打开。
“听着,我要杀了南宫止的女儿。我知道你也想杀了她,现在是处理掉她的最好时机,你要不要与我联手一起做掉她?”
“呵,她难道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碍了我的路,也碍了圣夫子的路。”
阴如暝绽开一个开朗的笑容,这笑容里充盈着危险:“上一个与我合作的刘黄达,可是死的很惨呢。你应当知道吧,他被聂瑾炸碎了,死无全尸。”
柳烟墨嘴角微挑,满脸不屑:“他太蠢,太自大,太张扬。我要是聂瑾,我会让他死的更惨。你觉得就凭聂瑾那副身子能杀了我?别忘了——”
“我可是圣夫子座下大护法。”
“左右护法远不如我,不过即使是那两个,也足够聂瑾好好‘享受’一番了。她连我的身子都不一定碰得到,你难道还指望其他的?”
阴如暝眯眼盯了她几秒,随后幽幽开口。
“玄夜晚会,给那个女孩儿下毒,让她陷入幻境的是不是你?”
柳烟墨不屑地嗤笑:“就她,还不配我亲自出马。我把这件事交给我手底下的狗来办了,她倒与聂瑾长得八分相像,可惜了,再怎么漂亮也只是一条狗而已。”
听到这里,阴如暝的眼角微微抽动。柳烟墨像是挑衅,把嘴装模作样一捂,却又故意放大了音量:“哎呀呀,你瞧我这说的。先前你也被人贬作狗呢,我可一下子忘了,瞧我这记性。”
阴如暝的拳头咯咯作响,他不动声色将其背到身后。柳烟墨看着他的小动作得意地笑了。
“你倒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凭你的本事还杀不了我。你很聪明,有野心,我很喜欢,不如加入清风圣殿,成为圣夫子座下的护法吧。”
阴如暝的眼白变多了。他微微把头一偏,瞪着柳烟墨。
“听着,我只想要和我姐姐在一起,旁的什么都不管。我管你清风圣殿还是万涵山庄,亦或是什么静水玉龙,朝凰菩提,跟我统没有关系。我只要姐姐,其余你们干什么都可以。不过若是伤着我姐姐一分半点,我便要你们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你这话说的,仿佛你真能把我怎么着一样。”柳烟墨根本没把阴如暝放在眼里,冷笑一声,把兜帽一戴,“今日这件事对谁也不要说。我知道你擅长毒类,可惜你永远不会是我的对手。”
阴如暝冷着眼看她一个轻功飞远,暗暗吞下一口气。若不是为了除掉息渺,他死也不会和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合作。他敏锐感觉到那女人不是活人,而更像傀人的气息。这就是为什么柳烟墨被掐脖子也不会咳嗽———她是个死人,死人不需要呼吸,气管被切断时也不会有任何异常症状。
但傀人怎么会说话,怎么会有思想!
一般的傀人可以完成主人的命令与指示,但没有思考能力,不会说话,眼神空洞。而柳烟墨不一样,她除了皮肤比一般人白皙之外,几乎与正常人没有任何两样。柳烟墨究竟是谁?
阴如暝凝视着自己的手掌,随即发泄一般攥紧拳头,狠狠打在树干上。光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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