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把旁边瓦罐一搂,慌慌张张向澜先生砸去:“别找我!!别找我……”
澜先生微微一斜身躲开了,瓦罐猛地砸在墙上,一声巨响碎成了锋利的瓦片。
门外传来老头略显害怕的声音:“澜先生!您……您受伤了?他是不是砸了您?”
“我没事。”澜先生平静道。
一缕蓝色的内力渐渐从澜先生指尖探出,如同飘渺的香气,极为轻柔地搭在那人身上。那人本来惊恐的眼神透入一丝蓝色的内气,逐渐变得平稳下来,澜先生一步一步再向前,那人也再没有恐惧的表示,仿佛安然在等待澜先生的询问。
澜先生走到他面前,将食指点在他的额上,口里轻声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那人说话有些支吾,断断续续:“早上,宫道……我准备去御花园,只听见宫道有宫女惨叫……但我走过去看时候,只有血和一根手指……”
澜先生双眼微微一眯:“你看清楚那凶手了吗?”
那人木呆呆地道:“我看见的时候只剩下血了。但那根手指在安婕妤殿门口。安婕妤……不是死了么?”
“好。我知道了。”
澜先生手指一勾,内力飞出,那人就昏了过去。踏出茅屋,老头正坐在地上一脸惆怅的吸着旱烟,见澜先生走出了茅屋,把烟杆往地上嘎嘎一敲就急匆匆站起来:“澜先生……”
“我消除了他的记忆。以后要靠老伯教他手艺,等学习手艺的记忆足够多后,这段空白就会被填满。不必害怕。”
老头此时哭的鼻涕眼泪满脸,当即就给澜先生跪下:“澜先生……您就是要俺这把老骨头,俺也心甘情愿哪!您大慈大悲救了俺和俺儿子的命啊……”
澜先生轻轻扶起他:“老伯快快起来。”
老头抹着眼泪进了门。澜先生转身离去之时,一个站在瓦顶的黑衣人拿起弩箭。
………………………………………………………….
“澜姑姑!”
见我们都站起身来,艾珵忽然向我们一招手示意我们坐下。伯毅和有漪很快照令回座,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犹豫地坐回去。
艾珵伸出手,将澜先生的兜帽轻轻翻下:“小瑾,你回来了。”
澜先生微微一笑:“事情办得快,自然回来得早一些。只怕你们等急了,四处去找我,到时候这几个小路盲又该捶胸顿足了。”
“哦?是吗?”艾珵笑着将她拥在怀里,“那我可要好好奖励你。”
澜先生也是情意绵绵,一手揽住艾珵的脖子。艾珵将她打横抱起:“在这里说话不方便。走,我们到僻静处,好好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转过万福楼是一条小巷。没有人会来这个地方。艾珵把澜先生轻轻放下,轻轻抚摸过她的脸庞。澜先生荔颊微红,伸出手去搭艾珵的手———
突然,一只巨大的手掐在澜先生的脖子上!
艾珵眼里都冒出火来:“还敢伪装我的妻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告诉你,用谁的脸都可以,敢用我妹子的脸招摇撞骗到我头上来,就是你自己找死!”
“阿珵,你快松手,我就是阿澜啊……”
澜先生拼命挣扎着要扳开艾珵如钢铁一般坚硬的手。
“你根本不是。我从来不会喊我的妻子叫‘小瑾’,其次,她也从不会喊我叫‘阿珵’。最后……”
艾珵抓住“澜先生”的领子,一把撕开她的衣服,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你在做什么!”
“澜先生”急忙要护住自己的身体。艾珵却冷着脸用力扳过她的肩膀。肩膀白嫩如剥了壳的鸡蛋,光滑细腻,没有任何痕迹。
艾珵冷笑一声:“果然。”
他的手掐的更紧了些:“你究竟是谁。”
“澜先生”的喉头发出低低一声:“千机。”
随着一阵毒气扩散,艾珵不得不跃至半空,远离那团毒气。等毒气散去,“澜先生”早已消失在原地。
艾珵的拳头都攥出青筋。他凝视着假聂瑾消失的地方,露出担忧的表情。
“妹子,你现在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