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虽然我这么说,却让她们脸上的愁云加深了。尤其是陌然,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干嘛呀,怀上龙子不是很好的事情吗!”我宽慰道。
“哪里好了!谁乐意怀他的孩子!”陌然气汹汹的,“与她无甚感情,让她这么受尽冷眼也就罢了,没有威信,根本没有话语权。还给她这么个孩子来羞辱她!”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看起来这么不开心。我一下子想不到什么宽慰端妃的办法,只好和皇后一起陪她出去走一圈散散心。说来有件开心的事,就是端妃和皇后的身子都在一天天好起来,也愿意四处逛一逛了。
路过长清池,我饶有趣味地偷偷瞄了一眼端妃,后者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瞟了眼池水就笑着继续向前。
两年了,这件事情也该有个翻篇。
长清池水荡漾,只是没有人再惆怅了。
“诶……”端妃突然停住了脚步,“那不是净安公主和长乐公主么?”
我和皇后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两个女孩在挽着手过桥。其一端庄大气,年纪与太子相仿,身着鸭蛋青纯色大氅;其一活泼可爱,年纪小一些,身着正红色金线刺绣大氅。
她们没有注意到我们,自顾自说笑着走了。端妃道:“净安公主就要出嫁了,这件事长乐公主倒是不知道。”
“啊?要嫁去哪儿啊?”
端妃容色一变:“平国。”
“?!!!这怎么可以!”我差点跳了脚。这次时疫给我们带来多大的伤害,到现在还没有止息;这一切都是平国惹出的麻烦,现在又要让我们联姻?
“不行!绝对不行!”
“傻若汐,那是圣旨,岂是你说不行就不行的?”陌然突然发话了,“他那个糟老头子,说什么咱们都得听。”
“糟老头子?”我一脸黑线,“人家才五十,怎么就糟老头子了?”
“他?他五十?他看起来都快八十了!”沈陌然颇有些气愤,“我的年龄倒过来都比他看起来要小!”
我心下警报响起,嘴上倒是调侃着开起了火车:“那么,就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了?”
“你这丫头,嘴坏极了!”沈陌然照着我的脑袋就是好几掌。嘶……就这个力度,感觉她的身体确实好了不老少。
御花园里大大的逛了一圈,三个人都有些疲乏,也就各自回去了。我在回去的路上才想起来之前要告诉宁琅姑姑的那件事。
我找到她的妹妹了,虽然现在所处的地方很不好……
当宁琅姑姑知道她的不愁妹妹现在是在玉春园,顶着秋月的名字在工作,她会不会心如刀绞?即便如此,也只能告诉她下落……不然,宁琅姑姑的心结依旧难解。
她究竟有多少个夜晚,想到自己妹妹的去向?
想到了多少种?
一百种,一千种,还是一万种?
下次来再告诉她这个事情吧。
通过对似珹(沁师姐)的观察,我渐渐打探出问题。
似珹才是真正导致病患难以痊愈的原因。虽然先前我们查出似珹给患者开的方子有问题,但我们开的方子都采用的是温和的药材,即使像她那样过量,也不会对人体产生毁灭性的伤害,不过会使病患多烧几天。
本来多烧几天,说得难听点,也不会有多么严重;但这次不一样,这“时疫”会导致肺部感染,多烧的这几天会使肺部感染可能性无限变大,这对染上时疫的人来说是致命的。我们暗地里修正了她的方子,让病患家属按新药方抓药,总算勉强为患者们强行开了个活下去的路。
可这样终归不是法子,必须得到解药方子才行。似珹身上,究竟会不会有解药?无论如何,先把她抓起来,才能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再前往东宫,而是一心一意开始布阵。
布什么阵?
当然是捕蛇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