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粥,无可奈何地看着她:“要是我不来,若汐还能活吗?”
海姬瞪了我一眼,搞得要把我吃掉一样:“谁叫她不好好护着你!作为最亲近你的人,就应该时时刻刻守着你,怎么可以容许你受半点伤!”
“为了救你,她不吃饭就来了,方才又差点晕过去。若汐,这笔账你又打算怎么还?”
“好了好了。”澜先生把手轻轻搭在海姬的手背上,柔声道,“我没事,师姐。”
听见“师姐”两字,海姬那种要吃人的狠劲没有了,褪得只剩下温柔。她默不作声地把澜先生的手用双手捂上:“天这么冷,外面又这么严重的瘟疫,你就知道乱跑。”
“你不把若汐拐来,我又怎会乱跑呢?”澜先生笑着把另一只手捂在海姬的手上。两个人看起来感情真的很好,若不是道不同,她们也许能成为最为知心的朋友;或者说海姬对澜先生的情感已经超过了澜先生对她的情感。
我默不作声地出去了,留下她们二人叙旧。万涵山庄就是些亭台楼阁,没什么出彩的美景,感觉不如静水。绕过烦人的山庄守卫,我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找回去倒是方便,毕竟她们俩在最高的那栋建筑里;现在这个地方,倒有点像他们的库房。
库房大门紧闭,我翻窗进去,再把窗户关起,防止被其他人发现。我踏进库房本没有什么特意要找的物品,不过如果这里有炸药的话,我会全部偷走然后找个地方统统引爆。
意外收获:一箱从来没有打开过的烟叶。
回到思澜台,澜姑姑和海姬已经叙完旧。澜先生看起来疲惫得很,睡着在海姬的床上。海姬冷着脸出来,把我拽到一个小角落里。
我以为她这下真的要我死了,鼓足勇气才勉强使自己没有颤抖。
她突然发问:“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么?”
我犹豫的点点头。
“我记得是澜姑姑自己孩子的名字。”
“算你识相。”海姬上下打量我一番,“真不知道阿澜中了什么邪,把她如此宝贝的孩子名字用在你这么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弟子身上。你没有高强的武功,也没有才艺,什么本事也没有,你凭什么能拥有这个名字?”
我只好闷闷地回答一句:“我也不知道。”
我突然回想起什么,转而反问她:“你既然不愿意伤害澜姑姑,那又为什么要在她的身边安插沁师姐这个眼线?”
“你说似珹?”海姬冷哼了一声,“她长得与阿澜有几分神似,我才看得上她。谁知她吃里扒外,已经很久没有为我汇报阿澜的境况了。”
原来是监控。合着这海姬还有点偷窥狂的潜质。
“她叛变了。”
海姬眯了眯眼。
“她成为圣夫子的手下了。我几个月前的半夜偶然碰见她在与你们的人对话。听口气你们那个人对她叛变这事知晓,并且很不满。”
海姬沉默良久,抬起烟杆:“我知道了。”
我仔细看了一眼。烟杆里面没有烟草。
“你不吸旱烟,为什么要拿着烟杆?”
“与你何干?”她冷冷道,“不过你告诉我似珹叛变之事,我倒要感谢你。不如给你讲讲我所打听来的阿澜的故事,就当做谢礼了。听完不许声张,别让我知道有人四处编排她。”
我点了点头以作承诺。
她有些不信任的瞟了我一眼,随后自顾自讲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