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一点,谢谢。”
我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就势倚在静水楼的门框上,把手臂抱在胸前,准备着将他赶出去。
宋错把折扇在自己手上拍了一下又一下,看起来依旧笑吟吟的,没有生气。他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右脚,碾死一只路过的甲虫。我皱了皱鼻子。
“若汐姑娘,上次妄海一行玩的可愉快?”他的话似乎别有深意,依旧眼都不眨地盯着我。
斯文败类,道貌岸然!被他盯得都有点发毛。
“愉快,真是愉快。 托您的福,我玩的很开心。”我微笑着回应道,“您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那么你可以走了。”
“唷,客人来了赶人家走,这是你们静水的待客方式吗?那可不太友善啊。”他一副谦谦君子的嘴脸,我别过头不去看他。上次他间接造成澜姑姑的伤,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这样,”我将剑抽出来,“你让我割一刀,还了上次你欠澜姑姑的债,我就请你进去咯。”
宋错依旧笑眯眯的,然而下一秒他直接夺过我的剑,把我反手摁在地上。面纱染上了尘土,手肘的关节似乎也被他拧脱臼了,痛得我低呼一声。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把我的剑往旁边随便一甩:“小姑娘,我念你年纪小,好言好语和你说,你还得寸进尺了。别惹我,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我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把痛得几乎停滞的呼吸调回来,笑出声道:“你就这样对待主人?这就是你的为客之道吗?”
他听我用他的逻辑反呛他,没法说什么,把我的手松开了。我的手脱臼了,只好靠自己硬拍回去。就这点,我就有足够的资本要求无洭请我吃好吃的了。他把方才丢开的剑捡起来,还给我。
“有意思。”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活泼傲娇的猫咪固然可爱,可还是熟睡的猫咪最讨人欢心。”
他把长袖一拂,卷起一地沙尘。我被迫伸手挡住自己的脸,等烟尘散后,宋错早已不知去向。
我揉揉酸痛的手臂,把剑插回剑鞘。就在我转身准备回去时,有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请等等,若汐姑娘!”
请在我的头上画一个爆筋的符号,谢谢。我现在就以这么一个爆筋着微笑的表情面对那位“不速之客”。
当我看清来人是谁,也就褪去了恼怒的神色:“丁大人?您为何来这里了?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丁九大抵是看到我方才的表情,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若汐姑娘刚才是在生气吗?若是会打扰到你,那在下先告辞了。”
“哦没有。刚才来了个说一些油腻话的衣冠禽兽罢了。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在下是来找你们的掌门的,就是澜先生。不知她在何处?”丁九说到“澜先生”时,眼中放出一种很奇异的光芒。
“澜姑姑眼下应当是在东宫,不能迎接你,抱歉,丁大人。”我中规中矩地回答。
“这样啊……”丁九脸上转瞬即逝地闪过一层阴翳,而后又变得高兴起来,“不知如何才能见到她呢?”
“丁大人是有话要同澜姑姑讲吗?我可以帮你把话带到!”我自告奋勇,承下传话筒的重任。丁九笑了:“好。谢谢若汐姑娘。”
丁九走后,我把他的样貌、声音、形态在脑中又复盘一遍。复盘完后,一个奇怪的思绪出现在脑中。
丁九的眉眼,似乎很像一个人。
我晃了晃脑袋,把杂乱的思绪统统甩掉,踏进静水楼。
是夜。
安顿完病人们,我疲惫地摘下面纱。有漪终于又来信了,我坐到一边,举起蜡烛。
“你们那里如何了?我们试过许多的药方,可只能减轻患者的痛苦,无法治疗。不过你们送来的物资确实有效,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了传播速度。我已派剩余的七个同门分发面纱下去,并请当地织娘学习防护服的制法,想来不久就能控制住。”
我第二天起早给她回了信。信中交代梁州的情况以及静水现状云云。防疫的初步胜利成了这几天第三令我高兴的事情。第二是方舱医院已经建成,起名“沂源医馆”,不多时梁州患者就可以入沂源医馆治疗,而我们静水弟子人手一套防护服,可以有效控制人员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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