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心脏蹦蹦跳个不停,罗夏还不放心似的,抽出刀刃,一点点切下了蛇头,扯块布包起来,扔在了够不到的角落里。
罗夏舒了口气,这才拿起手机查看未接,还是绑匪的号码,还有随之而来的两张邮件照片。
照片很模糊,也没有触屏放大功能,勉强看清一张上面是驾驶证信息。
证件照是一名棕黑色短发的中青年男子,编号、住址和一些其他基本信息,最重要的是名字:PaulConroy,音标读起来应该是保罗·康罗伊。
保罗·康罗伊,倒霉的保罗,这是我了,没错。
而另一张照片则让他心里一紧,是一个被挟持的金色短发女人,手被绑嘴巴也被堵住,狼狈的跪在镜头前,脑袋被步枪指着。
她是谁?
罗夏当然没有记忆,认不出这女人。
但奇怪的是,他身体却有一点背叛大脑与记忆的反应,血液上涌到头部,呼吸不自觉急促,眼眶眉毛不自觉颤动。
“我没有相关任何记忆,但宿主身体会有这种反应,是一些身体器官,或神经的细胞记忆,应该比较关心女人安危。可是,我现在根本自身难保……极端绑匪发这照片的目的,更应该是威胁催促我拍那段视频。”
“反正结果不会更糟,拍不拍视频,对我保罗来说无所谓,但这个被枪指着的女人……至少,不能因为我没发送视频受连累。”
罗夏其实有些察觉到自身的变化,与昏迷几个月前的不同,精神或情绪方面,有一些缺少对死亡恐惧。
这其中原因,可能是与他车祸后的离奇经历有关,不眠不休在灰色空间一直行走,或是唯心探索船对他唯一权限者的保障,让他负面情绪比常人承受能力强一些,更能冷静思考判断。
手机电量不到一半了。
罗夏直接回拨过去,费力的交流理解极端绑匪口中的话,和他想的差不太多,对方称同一批还绑架好几人,如果他三分钟内不发来视频,这个女人就会被处决。
挂了电话,罗夏也没犹豫,手机唯一的摄像头对准,拿起那张纸,连蒙带猜,一口气用蹩脚的英语念完。
确保信号足够,就直接点了发送。
结束这些后,罗夏并没放下手机,而是又拍摄了一段视频。
他这次面对镜头,用蹩脚的英文,但更多是侮辱等负能量的话语,这个就简单多了,直接对极端绑匪种族、信仰等等开喷。
各种MXTHXR、FXXK、SHXT的恶毒发泄,让罗夏有一些畅快,他能想到这应该也能小小满足一下保罗的意识需求,能积累一点核心源是一点。
这第二条保存视频,罗夏当然不会现在发送,也可能,永远不会发送。
拍这视频是保命的,防止空气耗尽时,他还在棺材里自生自灭。
棺材中,手电筒的一束光亮,直射棺材尾部空间的一块木板,上面粗糙劣质的缝隙,应该是那条黑色毒蛇爬进的地方,好在一滩红色中的毒蛇已经没了脑袋,没了威胁。
“毒蛇,应该不怎么会打洞。”
“既然毒蛇能爬进来,说明棺材埋得并不是很深,最该担心的是流体一样的细沙,所以……只能从侧面想办法,必须被淹没前挖出去,才能真正活下来。”
“FXXK,果然到最后,还是要依靠自己……”
“恩!”罗夏发了狠,为即将的行动补充一点体力,他拿起那一条失去脑袋,还腥臭味十足的毒蛇。
先是吮吸了几口,又咸又腥的味道弄得他满口鲜红,忍住了一点呕吐欲望,罗夏又强忍着吃了几口蛇肉。
生吃动物肉,会有寄生虫和细菌感染?不过罗夏顾忌不了那么远了,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尽一切所能。
擦了擦折叠小刀上鲜红,罗夏比对一下破木板。
他觉得这小工具其实不太适合翘钉子掘木板,没什么多余选择,他只好把目光放在那手电筒上。
这种小钨丝灯泡的老式的手电筒,材质是镀锌铁皮。
罗夏拧下后盖,拿出两节电池中的其中一节,然后双手无论如何用力,也奈何不了手电筒后面的铁皮圆管。
“拼了。”
罗夏只得上嘴,用一般人类最大的咬肌力量,后槽牙几乎疼的松动。
牙齿与金属刺耳的刮擦声,良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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