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本君这么被人看见吗?”
螣蛇仔细一看,确实不妥…
“那我先找个地方躲着吧。”
话落螣蛇便隐了身形。
“王君~”
后宫嫔妃一下来了一大帮人,顿时这殿内被胭脂水粉味覆盖来,呛得柏麟直咳嗽。
“王君都不来我们这,今日我们姐妹一起来伺候王君!”
螣蛇忍不住笑出声,不怕死地看着自家帝君被如此痴缠。
柏麟对着笑声处瞪了一眼,随即螣蛇便不敢再出声。
“孤身子还未恢复,你们今日怕是不能来了。”
最怕这种一堆女人围着,呛死了…
“王君~”
“王君是害羞呢,臣妾身子冷,王君这可热乎着,王君您…”
嫔妃刚要躲进柏麟怀里,不料被这“注孤生”的他一巴掌推到地上。
“福安!给孤滚进来!”
“王君有何吩咐?”福安赶过来俯首道。
“你,你去领些炭烧分给各宫嫔妃,听见没!她们说冷!”
福安反应得快,手脚灵活利索,不到一炷香便领了炭烧,命各宫嫔妃领了回自己宫里老老实实待着。
“总算让孤清静了…”
柏麟轻轻呼气,想起来屋里还有个人。
眼睛微微眯起盯着螣蛇那处。
“帝君放心,打死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螣蛇摆手发誓,帝君的薄面就剩这么一点,再不维护真就没脸了。
“这还差不多。”
再上朝时,柏麟以完好的状态来太和殿,群臣激动地叩首膜拜。
哪个王八犊子说帝君没几天可活了!
“孤听说母后称孤病入膏肓,孤现在好好地站在这,你们可要看清楚了。”
“王君是被老妖婆陷害,如今玉玺还被盗走,真是祸害!”
群臣议论纷纷,太后盗取玉玺与荣安王谋反的事已然败露,谁也不会为个落水狗可怜。
“孤知道玉玺的重要,孤会亲自重新设计玉玺的构建图,届时孤要请诸位明示。”
罗喉计都在列,柏麟看过去时两人目光撞在一起,各自明了。
待下朝后,罗喉计都还是被留在宫里,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再也不用防着太后了。
“王君,太后。可要找回来?”
两人对阵棋子,一黑一白阵势却很惬意。
“孤已派人了,若是找得到就找,找不到…也罢,玉玺的事孤自有定数。”
“好。”
他已经清楚了,王君不希望再提这事,不提也罢,只要王君好好地活着,那他心里的疑虑将永远埋藏起来。
…………………………
光阴流转,柏麟与他的计都兄也步入苍老,唯一不变的,是他们对切磋棋子的喜好一直保留着。
新君是从宗室里挑选的继承人,是他和计都一起看中的。
扶摇直上九万里,扶摇!新君的名号。
新君一登基便进行大改,节俭躬行,一夫一妻,主要也是怕后宫窝里斗。
一堆女人太麻烦,花销太大了…
人间几十年过去,罗喉计都和他的王君皆白发苍苍,两人依偎着喝着小酒,惬意美满。
“王君,臣…”
罗喉计都猛烈咳嗽起来,柏麟为他抚背顺了顺。
“臣困了,想睡觉了。”
柏麟眼圈红红的,“我给你讲个故事再睡吧。”
“好…”
“天上有两个好友,一个是仙,一个是魔,他们经常在若水河畔饮酒长醉…”
怀里的人开心笑笑:“那后来呢?他们过得好吗?”
柏麟哽咽起来:“好,很好,仙很想念魔,仙做错了事,魔没有原谅他,所以他很后悔,他知道自己错了。”
“魔离开了仙,仙想救他,因为仙知道魔对他是真心实意的。”
罗喉计都抬手为他的王君擦了眼泪,“王君别哭,魔一定舍不得仙,他会回来的。”
“对啊,他会回来的。”
“仙发了誓,即使他入多少轮回,他都一定要救回魔…”
“计都,这一世,仙找到魔了…”
怀里人已经闭上眼睛,安详而平静。
柏麟将他平放着,抽出床下的招魂幡,罗喉计都身体里的一魂进了招魂幡,如此,算是成功的。
计都走了,也该轮到他了…
紧紧握着睡去人的手,余温还未散去。
“计都,我们下一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