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起身时与王君对视一眼便退了下去。
“王君可高速哀家传国玉玺在哪?哀家将它交给下一任王君!”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贪婪地盯着自己,不慌不忙地整理衣裳的褶皱,不打算告诉她。
“王君可是有了继承人选?”
她心头一紧,若是有新任人选怕是又要花费她心思了。
“怎么会…孤以为自己能长命百岁呢…”
她惋惜啧啧两声,“可惜王君并无子嗣可继承。”
柏麟也有样学样地叹气,“所以孤要拜托太后你了。”
她惊喜,连忙起身扶起柏麟,“王君快说,那传国玉玺在哪?”
咳咳…
他装模作样地咳嗽起来。
“太后,你扶着孤来…”
缓步移到墙边书架边,他的目光置落于最里侧不起眼的一本书上。
“这书里有什么?”
她伸手去拿,不料“书”竟是与底板连接在一起的。
“这是假的!”
柏麟笑笑沉默不语,苍白的手用力掰弄。
同时,一道暗门显现出来,太后震惊。
“原来是藏在这了,难怪…”
难怪她当年逼宫时,先王他死活都不肯交代玉玺的下落。
“孤做太子时,父王他告诉孤这暗室…”
“玉玺藏在这?”
她欣喜若狂地张望,恨不得飞到那宝贝面前。
“太后娘娘,你替孤把玉玺取出来,孤写退位诏书。”
说完他猛烈咳嗽起来,“暗室里尘灰太多,孤这身子…”
未脱口的话不言而喻,想来也清楚,损失王君死在暗室她也脱不了干系,反正王君也时日无多,如此倒不如少一事为好。
“哀家取来便好。”
太后进了暗室里,他在外面守着,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此时他才缓缓进入,据说当年先王可是在未立后时命人打造的,周边可是以石壁铺垫墙壁,声音穿不进去也透不出来。
“母后…这是孤亲自为你选的,无人能打扰到你了。”
冷眼看了一眼玉玺旁七窍流血已无声息的某人,缓缓地退出去,阖上暗门一切如平常一样…
贪心不足蛇吞象,当年她逼死父王时,他可就在这暗室里藏着呢。
而今不过是风水轮流转,他不想落得和先王一个下场。
玉玺算是用不了,上面早已被他撒了东西,那蠢货肯定高兴地凑上去闻了闻…
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他得好好计划一下。
罗喉计都和螣蛇赶来时,福安正搬弄着殿门口shi&#体横陈的那几个宫女侍从。
“王君他人呢!”
此时他急红了眼,揪着福安的衣襟质问。
“王,王君他在殿里…”
福安被勒的喘不过气,指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出口。
罗喉计都没管那么多,直冲冲地进了殿里。
小汤圆看着地上的凌乱,心里咂舌暗自唏嘘,难怪他爹娘当年差点折在帝君手里,原来帝君这么生猛…
罗喉计都进来时,柏麟就已经看见他,身子一个瘫软无力地倒在地上。
“王君!”
此时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先前根本不应该答应。
柏麟靠在他身上虚弱地喘息,泪珠溢出眼眶滴落在他手背上。
“计都,太后她…她要杀了孤…”
罗喉计都心疼得要死,还好他的王君无碍,否则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心安。
“王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柏麟哽咽着,纤细的手指向殿外:“她将玉玺夺走,她逃跑了…”
“福安拦不住她,太后的宫女要杀我,福安会武,所以我能…活下来。”
原来是这样…
“王君活着就好,玉玺可以再有,王君只有一个!”
罗喉计都感觉不太对劲,王君装病骗太后是为了什么,还有,王君说让他保管着兵符是防着太后抢夺…
刚刚他领兵来时一个护卫都没有看到…
“臣为王君请御医。”
柏麟躺在床上闭目休息,气息紊乱虚弱不堪。
螣蛇和小汤圆过来,见罗喉计都一脸凝重正要询问他却被打断。
罗喉计都比了个手势,三人一同退了出去。
“你们替我守在这,我去去就回。”
随即他便领了兵离开。
逻辑不通,王君不会做多余的事。
如果他的猜想是对的…
不敢再想下去,他从未想过一个王君竟把太后…即使是名义的。
王君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事不顾伦理,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给我搜!”
罗喉计都指示他们进了太后的固安宫,有兵符在无人敢抗旨。
“大人!”
有人搜到了可疑书信,罗喉计都查看一番,脸色灰败异常。
“太后与固安宫宫女侍从,荣安王府谋害王君罪名成立,臣受王君之命追责到底!”
“拿下!”
固安宫一片哭嚎,纷纷为自己喊冤叫屈。
鬼才信他们!这太后勾结自己娘家人谋图造反的书信证据确凿,可都是眼见为实。
大曜国一天内发生了两件大事,太后和自己娘家勾结谋害王君事情败露,荣安王府被抄了家。
其二是,太后趁人之危,夺玉玺逃跑了。
问守城门的人说,当日确有一女子身披黑斗篷拿了令牌出宫门了。
如此一件件一桩桩证据扰乱心智。
罗喉计都内心困扰混乱,这确实是太后图谋不轨,书信也验证了,确是太后与荣安王兄妹的笔迹。
罢了,其中缘由可能是他永远都想不到的。
御医再来时也是战战兢兢的,这王君不可小觑,他的家人和他这条老命都攥在王君手里,自然王君交代什么他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