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州城内,舒城街上,一辆马车匆匆行驶。
车厢内,那刚才在城外施馒头的蒙面白衣公子,一把扯下自己的蒙面,咬牙切齿的骂着爹骂着娘骂着狗皇帝骂着当差的,能想到的都骂遍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邵小雨。
“小雨姐,你到这舒州城是来验收我们茶楼分店工程的,不是来当菩萨的!活该!”杏儿取下口罩,一边看着她的伤口,一边没好气的说。
邵小雨知道杏儿是心疼自己的伤口,故意骂她,自然不生气。龇牙咧嘴的吸着冷气,好像这样真能缓解疼痛。
“小雨姐,你注意到今日那个一脚踢在马蹄子上,惊了马,将官差抖在地上,又上前踢了官差的人了吗?”杏儿好似有些兴奋的问道。
邵小雨正在用自己刚才的蒙面裹着自己的手,头也没抬,没好气的说道:“瞧你,说的这么清楚,跟看电影一样,当时我手疼的那么厉害,哪有心思看那么仔细!何况离得有点点远。”
杏儿听了,好似有些失望。
“除了衣服打扮不像二公子,其他哪哪都像二公子,这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她小声咕哝着。
邵小雨此时抬起头来,用那只好手在杏儿头上一敲:“杏儿你是不是想二公子想疯了!”
杏儿将头一缩,也不回避自己喜欢想二公子的事实,却道:“你是没注意,你要见了,一定也觉得像!”
邵小雨的手似乎不再那么疼痛,像是累极了,闭着眼睛,快要睡着了的样子。
话说她带着杏儿来验收茶楼装修情况,谁知一到舒州城却在城外发现了一个“难民营”。她去茶楼第一件事竟然是采购白面、采购棉被棉衣、到隔壁包子铺来请人做馒头。
这几日接天连夜的忙活,她并没有觉得有多累,以前遇到值班加大手术,她也经常这样。
她累是累在心里。
茶楼才开张不到一年,要说那些王公贵族的钱也确实好挣,虽说挣了不少,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可以管那些难民多久,她不知道衙门什么时候才能“看“到那些难民!
这样下去,不要多久,自己挣的银两很快就花完了。她打算开的茶楼连锁店的事情小,那些难民的活路谁接着铺!
想到这儿,她哪里能睡着片刻,又挣了眼,掀开车厢窗帘,往街外看着。
却见街外,一副歌舞升平太平盛世的景象!
“哎!”邵小雨深深叹了一口气:“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此时,马车在舒州城内茗香路十九号停了下来。这里正是还未来得及开张的杏花微雨茶楼舒州分店。
马车夫下得马来,走到车厢边轻轻喊了一声“二位公子,到了。”
邵小雨和杏儿两人从车厢内出来,和马车夫吩咐了,明早四更在门口等候,马车夫不住的点头答应。
随后,两人便转身了马车边的两层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