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有事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可别再报喜不报忧了,我真是怕了你了”
“好”
路灯下,周围绿丛里蟋蟀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叫着,两女人安静了会儿,陈霜吸了吸鼻子:“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的那次同学聚会上,其实那会儿我就发现你脖子上带了伤,当时琴子还打趣你说你们夫妻恩爱,我见你没反驳,以为是自己多想了,谁知道……这个挨千刀的畜生、这一家子奇葩,迟早会糟报应,迟早”
陈霜最后是咬牙切齿说完这番话的,楚宥琳目光也望得深远起来,突然又听到陈霜说:“你这个撒谎精,你怎么这么能装事儿……”
“对不起”
“又来了是不是”
“好我不说这三个字,以后都不说”
“这就对了”
——
不是她能装事儿,是她也清楚陈霜这些年的处境,这些乌七砸八的事儿她真不愿意让别人发现了去,让无辜的人一起跟着操心,然后什么也帮不了,反而收获一堆坏情绪。
无奈的是,她最终还是麻烦了她——
——
她去上班了,没有什么包吃住,也没有什么五险一金,就图地方偏僻,离那两个家比较远而已。除了每月极少的薪水,一百块的电话费便是对方给她最大的福利。
筒子楼租了个二十来平的小屋,一张床差不多就占了快一半儿。每天朝九晚五,偶尔和陈霜联系,和秦倚傲联系。
秦倚傲说可以帮她寻一份稍微轻松点、包吃住的工作,类似饭店前排接待什么的。却被她拒绝了,因为她实在不好再麻烦别人。
他还告诉她,起诉离婚至少三个月才会有消息。
欠钱欠人情,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以后也要想办法去弥补这两位天使。
三千五百块坚持了大半个月,没能熬到领薪水,突然腹痛,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开了大包安胎药又去了一千块。医生告诉她,胎儿可能因为她营养不良所以很不稳定,也就是,容易滑胎。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可以遭各自罪,吃各种苦,可孩子不能。
那天休假,她关在屋里想了很久,决定拨通电话出去。
所以现在是除了那两位天使和她现在的老板,所有人都和她断了联系,除非她主动去联系别人。
“喂,是琴子吗?”
“你是?”
“噢,我楚宥琳”
“宥琳啊,你换手机号啦?”
“恩对,新号……”
“噢我这有点事儿,晚点再打给你好不好”
“琴子,先别挂,我,我有点事想找你谈,我就,我就说两句”
“噢,你,你说吧”
“就是,就是以前我借给你的那一万块,那个,可不可以先”
“宥琳我这真有急事,回头再和你说哈,就这样先挂了哈,等会儿就给你打来”
“好,好吧”
即便如此,她还是愿意等她,万一呢,对方就真的给她回电话了,答应还她钱,哪怕还一小部分。
忘了什么时候睡去,天色朦亮,楚宥琳赶紧翻开手机,苦涩的笑了下,便洗漱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