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对吗,我结婚后,您的纺织厂因资金链断裂被查封,新得棉花厂项目没法补漏缺口,亲朋好友谁没被您借个遍,最后您打了他的注意,其实您比谁都清楚,那个什么破项目根本就是个无底洞,您以为我不知道?您根本不熟悉那条门路,却在朋友面前打肿脸充胖子,装作什么都懂得样子!
那么大型的机器设备,说换就换,还换了一批又一批,运费折腾几回就是好几十万,好几十万呐,您眼睛都不眨一下!技术师傅换了一个又一个,哪个不是给您弄几吨劣质棉花才撒手走人的!负责接单的小张,您一合作股东的小少爷,脾气大着呢,您又不敢拿他怎么着,人心情好接客户电话,心情不好摔电话……爸,您不破产,谁破产?”
声音落下许些久,楚雄似乎还未缓过神来,踉跄后退看着膝下跪着的楚宥琳,只觉着陌生又极其熟悉。
她的聪明才干其实他都知道,那些年,她跟着他走南闯北,生意场上的事不用他多提醒,她便能摸清种种套路。
可眼下,他又能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
“我我我用得着要你教育我!你懂个屁啊!我这是被张德辉那混蛋给算计的!”
楚雄漠然的态度让楚宥琳几度心凉,她再绷不住,逼问道:“所以呢,别人算计您,您就该算计起您亲女婿,亲女儿吗?!”
楚雄即地怒道:“胡说八道!当时的情况本来就十拿九稳的事儿!我哪知道后面会变成这个样子!再说,欠那混蛋的钱这些年我好歹也还了个七七八八了吧?还要我怎样啊你们!!”
楚宥琳紧接着道:“房子卖了,我们一家人可以租房住,离了婚,我就回来陪您重新打回您的江山,当牛做马任你使唤,爸,事怕有心人,只要我们还有口气在,只要”
未等她说完,楚雄打断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从今往后别来烦我更别想打你弟房子的注意,滚,滚啊!”
——
城市郊外的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万物均被雨水浸灌,树枝折弯了腰,残花在风雨中彻底凋零——
一居民楼里,持续传来女人哭喊求饶与物体砸落的声音,此起彼伏,直到被雷鸣电闪的夜彻底淹没……
“我让你跑,我他妈让你跑,跑啊!起来给老子继续跑啊!”
————
连续三天暴雨,天空终于放晴。
她躺在杂货间的地板上,披头散发,干裂着张唇子,双目空洞得望着窗外,听着鸟叫……
隐约间,听到杂货间外有人交谈的声音传来。是位修理工,来家里修洗衣机的。
她连滚带爬爬到窗边,双手紧握着两根锈铁,在确定那魔鬼暂时离开后,压着嗓子叫来了那位修理工:“师傅,小师傅”
修理工起先有些惊讶,见到她这副模样果然意会,悄悄来到她的窗前,听她说着:“可不可以借用下您的手机,我打个电话,打完马上还您,好不好”
修理工一听赶紧将手机掏给她:“我帮你看着,你快些打”
说完退了一边,假装整理起手上的工具箱。
拿着手机后的楚宥琳赶紧躲在了一较高的箱子后,身子缩成团,迫不及待拨了通电话出去……
————
——穹都分局——
过道上,七七八八得蹲着几些个少年,少年人均拷着手铐,抱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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