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团里除了跳舞伴舞外就是打杂了。
她也不会乐器,因此在团里的地位不高,赚钱也是最少一档。
“你也想要个节目?我有什么好处呀?”梁凉闲着也是闲着,就逗咳嗽。
“秀秀说可以陪睡。”翠花替秀秀许了一个好处。
“死翠花!瞎胡说,还不去上你的酸菜。”秀秀害羞了,红着脸给了翠花一顿还我飘飘小粉拳。
这时,梁凉看到一辆伏尔加轿车来到了他们歌舞团的驻地。
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个头发铮亮的大背头。
这种发型在当时通常都和大老板挂钩。
那时很多老板包工头都愿意留这样的法式,然后抹上发蜡。
太阳光一照金光闪闪。
眼神不好的都能晃瞎了。
不过后期小偷骗子也喜欢留这样的发型,这个发型也就臭了牌子。
今天来的大背头不是骗子,骗子在当时可不一定有轿车。
他确实是个老板,从九一年开始在龙江口岸和毛子做以物易物的边贸生意,很是赚了些钱。
他那辆轿车就是用一百箱酒换回来的。
大背头的儿子明天要结婚,这货开着轿车正在瞎溜达,看到歌舞团的大棚就跑来了。
作为当地一个有身份的人,他认为在儿子的结婚日子请个戏班子演一台戏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穆水华没在家,毕胜有些拿不定主意,就把梁凉叫过去讲价钱。
对于这种土财主,梁凉觉得刀必须要磨的飞快,竹杠一定要敲的帮帮响。
“什么!两千二百一台?你们这心够黑的。”
大背头自诩走南闯北见过世面,哪能轻易被人宰刀。
“魏老板!这是我们歌舞团演出的最高一档的价钱,演出时间整八个小时,分下午和晚上两台,有最多最好的精彩节目,可以说我们团压箱底的节目都会拿出来。当然你要嫌贵我们还有其他两档可供选择。第二档是一千五百元,演出时长六个小时,也分下午和晚上两台,时间短了节目当然就少了。”
“那还有一档呢?”
“最后一档是最便宜的,一台八百元,只演下午没有晚上,时长三个小时。魏老板!作为石山乡有身份的人,这个时候我觉得您考虑的不应该是钱的问题,这可你在石山乡扩大自己声望,拉拢和结交权贵的最佳时刻,花小钱办大事儿,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我想您一定能分出轻重的。”
这番话魏老板思量再三,认为很有道理。
“这么着吧,两千我要最高档次那台。”
“魏老板!我们走江湖的,风餐露宿也不容易,全团二十多号人的吃喝拉撒都指着演出,您家大业大的不在乎这二百元吧?”梁凉故作为难。
他们歌舞团现在演出的最高一场收入也不过才八百六十元。
其实一千元一场已经没事儿偷着乐了。
但是本着多要一分是一分的逻辑,梁凉依然死缠烂打。
“不能多了,就两千元,你们觉得行就干。”
看来钱上面是没啥回旋余地了。
“那中午晚上得管两顿饭,这总可以吧?”
钱是别指望了,那就只能在别的地方找找了。
找回来两顿饭也不少了。
二十多人两顿饭,就是不把这二百元吃回来,也差距不大了。
“这不是问题,两千块钱管两顿饭,你们的把你们最好的节目拿出来。”
“魏老板您放心,我们保证把压箱底的节目拿出来,让你们乐乐呵呵。”
在梁凉的一再坚持下,魏老板扔下五百元的订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