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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智虎从日军司令部里出来,满心为得到了日本通讯兵的译码而欢喜。他漫无目的的在鹳龟县街道上晃悠,此时不知心里思念起施兆蚕还是为了什么,逛了半天无意中走到了“花红楼”的下面。“花红楼”的金子招牌还像往常一样耀眼的悬挂在这条街上,只是街道上冷冷清清,来来回回的只有庞智虎一人。“花红楼”楼里面回荡着一个夜莺般清脆而又让庞智虎熟悉声音:“君心乱妾心,妾心无悔归于君。妾笨日夜忧,愿解君心几多愁。”庞智虎失神的站在“花红楼”楼下凝听,那婉转悠扬的歌声里带着的几分忧伤,像一把钥匙一样一下子打开了庞智虎心上紧闭的锁,庞智虎感到施兆蚕已把她的心不计后果和自己的心贴到了一起。
“喂,别唱了!再唱下去‘花红楼’的招牌就要被人给砸了。”庞智虎一脚跨入门去,漫不经心的说道。施兆蚕听出是庞智虎的声音,停止了歌唱,抱着个琵琶站起身来,两眼含泪的看着风华正茂的庞智虎。
那“花红楼”里这几日本无看客来听曲,老妈子听见台下这时来了动静,便又开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盘来,正兴冲冲的跑出来,准备要些赏钱,却看到看台下的庞智虎正与台上的施兆蚕两人四目含情脉脉的对视。赶紧跑去,用那油腻腻的袖子挡在庞智虎的眼前晃了晃,没生好气的责怪道:“看什么看,庞大少爷!果然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你到底还是来这里找乐子了。你看看这兵荒马乱的,月月柴米油钱的价格飞速上涨,再加上你那手下郝管家还顶着日本人的命令在城里到处征粮,这还让不让我这个老婆子和兆蚕活了?”一提到郝管家,那老妈子又立马扬了声调,连讥带讽道:“庞大少爷,瞧你这给日本人当差的,必然有好多钱。今天你一定要把刚才看施兆蚕的钱付了!”
“什么?郝管家在城里征粮?”庞智虎听那老妈子说完,脸色大变,掏出身上所有的钱财交给那老妈子,转身就要往外走,最后又对那老妈子叮嘱道:“施兆蚕和你的每月油盐柴米钱我都会如数奉上,但请以后不要再让施姑娘再来这‘花红楼’卖唱了!否则,庞某必不会轻饶了你。”
“庞大少爷,不要走,难道你就真的看不上小女吗?”施兆蚕从台上走下来,轻轻用手拉住了庞智虎的袖子。
“庞大少爷,你慢走!只要有钱就好办事!”那老妈子一把分开两人后,开心的数着手中的钱财保证道:“庞大少爷自己说过的话可要记住了,每月按时把钱送来,老婆子一定收多少钱办多少事!”
鹳龟县城内一个干瘪的老头正带着几个人举着个“皇军征粮”的牌子,敲着锣,挨家挨户的收粮,那百姓哪里有多少粮食,就算有点口粮也藏了起来,怎么会交给日本人。那郝管家走在一条小巷中,见已经收了一天粮,却只有庞老爷几个相好的老主顾接济了几斗粮食,正叹息着无法向日本人交差,屋上突然跳下个人来,手持利刃,三两脚便把郝管家身后几人踢倒了。郝管家见了来人,不由得大惊失色张口问道:“林建明?你要干什么?”
“来取你这等汉奸的狗命!”林建明说完,提起利刃就要刺。
“慢!林壮士刀下留人!”巷口一人身穿绸袄匆匆赶到,急促的对就要下手的林建明制止道。
“庞智虎,好啊!来得正好,今天就在这把弑兄之仇一并报了!”林建明看着眼前的仇人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转身放弃了郝管家,冲向匆匆赶来的庞智虎。
“慢着,林壮士,我有话要说!”庞智虎心想如果我什么还没做,就这么的扣了个汉奸的帽子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可就冤大了,急忙对着冲过来的林建明嚷道。
“狗汉奸,少啰嗦,现在就拿命来!”说着,林建明已冲到了庞智虎的面前,举起利刃架在了庞智虎的脖子上。
“且慢,林壮士,老郝愿意用自己的一臂来换取庞少爷清白!”见林建明就要下手,那郝管家猛然抽出腰刀,向自己胳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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