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起黄,临钻,星云,天耀,神皇。
末兽与民初始灵力大多为凡铜,为平银的寥寥无几;初始平银者多为爵,也有天赋超群者为起黄;而帝阶者因天赋异禀,最低也是起黄,更有胜者初为临钻,虽屈指可数,但确有两人如此,其中一者便是虎帝。
初始灵力虽各不相同,但依旧可以经后天修炼慢慢提升。故而,白夕月初为起黄,修炼了万年才至临钻,一直升不至星云。
窗外似有嚎叫声打破了寂静,白夕月起身,朝窗外望了望。
一片宁静,似又没有了声音,正欲转身,便又听到了几声嚎叫,如野兽发狂之声。
是出了什么事吗?白夕月跑出客栈。
客栈外,一片黑寂,不时能听到轻脆的虫鸣声,几里外,似有一片竹林。
白夕月正想走近看看,却不料衣角被什么东西扯住,转身一看,原来是那个少年。
少年笑容灿烂的说道:“现已深夜,姑娘怎还出来欣赏夜色?”
这小小少年郎竟能一本正经的讲出这么成熟的话,不时有些可爱,白夕月没忍住,随手捏了捏少年的脸。
“姑娘,请自重!”夜风有些许愤怒,当即用手捂住被捏红的小脸。
“你这小鬼,少装作大人的模样。”白夕月忍不住说了出来。
少年先是一愣,后又笑了笑,“姑娘早些休息。”说完转身便往客栈去了。
白夕月转身,远处一片空无,些许是真有些累了,刚是看错了吗?
初日晨光撒入窗边,白夕月正躺在床上,享受着疲惫消失的快感,完全不想起来。
“啪”
房门一开,白夕月闻味立即坐起,用被子裹住全身,这味道…又是他。
“喂,站住!公子别进来,我还未穿衣物。”白夕月脸上白中泛红,可晨宁并未停住,这次桌椅已烂在地,便给他减少了些障碍物,她就这样看着他走了过来,无可奈何。
晨宁站于床边,目光并未对上,白夕月裹被跪起,背脊不时裸露出来。
她将手够至晨宁眼前晃了晃,见他毫无反应,确认他的确看不见,突然松了口气,清白还在。
“姑娘,饭菜已上桌,姑娘快起身带我一同去品尝。”话语一停,他便站那一动不动。
她知这个叫晨宁的人是真的看不见听不见了,不然怎会私闯女子房门,还一本正经的说完便站在身前一动不动。想到此处,她毫不犹豫的将被子一掀,身上只着着亵衣亵裤,光滑的肌肤显得格外水嫩。
要是寻常男子,她早该避讳,但这晨宁却活生生是个例外,便无所顾忌了。
阳光已射入床角,系上红带,已穿戴好了。这是个离开的好机会,她如此想。
可转身看晨宁还呆呆站那丝毫未动,看在他耳残目盲的份上,也狠不下心来欺负他。
“公子,姑娘,你们终于下来了,我都饿坏了。”夜风坐在桌前,拿着筷子敲来玩去,看着迎面白夕月正拉着公子的衣袖而来,抱怨了下。
帝都的菜是真的香甜可口,甚至比帝宫的更要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但是,气氛有些许诡异的尴尬,让我吃不下去。
少年的吃相简直是狼吞虎咽,而他口中的公子就静静坐于桌前,从坐下到现在,连筷子都不曾动过。
“小鬼,你家公子不吃吗?”白夕月说着便起身夹起食物往晨宁口边喂去,可晨宁并未张口做出任何反应,看见他如此不领情,又坐了回去。
夜风憋笑了下,说道:“看来姑娘是不晓五识为何。”
“为何?”
“眼识,耳识,舌识,鼻识,身识称其为五识,我家公子五识缺失,便无法看,闻,听,觉,体。”少年边吃边讲,似乎毫无忌惮。
“可,你家公子为何听见你说的话,知道我床榻之处?”白夕月曾一度以为这个叫晨宁的男子是装的,但种种际象又证明了并不是,真是个怪人。
“我嘛,因为我是他养的,至于公子为何找得到你所在之处,我也不知。”夜风仍在吃,还十分享受在美食之中。
“因为姑娘是独特的。”晨宁突然出声,语言有些许暧昧,有些猝不及防。但在晨宁看来,所说的独特是因为在他眼中的黑寂里,她是唯一的一片红色,与其他人不同。
白夕月听到这样的回答,有些不知该如何言语。
“姑娘莫怪,我家公子很少与人言语,便不怎会说话。”夜风一脸满足的样子,桌上的菜被吃了个精光。
“公子,不够吃。”他撒娇卖萌似的扯了扯晨宁的衣袖。白夕月也还未曾吃饱便也不作声,心想,这小鬼也太能吃了。
“夜风,你随便吃。”说着只见他拿出一袋银两放在桌上,似十分宠溺这少年,夜风高兴地又接连点了几十盘。
不能觉,便不吃了吗?就算是兽族也需要进食的吧,这个叫晨宁的真是古怪。
算了算了,先吃。吃完办正事要紧,不能辜负了这万年时光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