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房了。
她瘫在床上,大眼睛盯着房梁,随手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卷了起来。
许故渊说……说他没家室!
还说,他有很多话想对我说!
想到这儿,苏浅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
她扯过被子捂着脑袋,在床上滚来又滚去,心底在歇斯里底地肆意尖叫。
没多久,她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笑累了的脸颊,又用力地拍了拍情不自禁勾起的嘴角。深呼吸一口气,重新倒回了床上。
等等。
仔细想来,自己和木桃要成亲的事还没过去,族里一些人可都等着闹洞房呢。
苏浅情绪瞬间又低落了下去。
死木头……打算怎么处理呢?
就在这一阵欢喜一阵忧的感情波动下,苏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与以往不同的是,自己的房外边,嘈杂声一片。
苏浅皱着眉,揉着眼翻身下床,拿起挂在椅子上的浅色外衫,推开门。却听到有人喊了起来——
“这叫什么话啊!新郎逃婚了?!!!!”
“明天就要成婚了,那木桃怎么回事啊!!!”
苏浅瞬间清醒了。
她慌慌张张地跑去木桃的房间,发现房间里,珠儿和挽挽正愣在原地,珠儿的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珠儿……你手上的是?”苏浅呆呆地问道。
“师公写的……你要看吗?”珠儿脸色有些煞白,手有些颤颤巍巍地将信递给了苏浅。
苏浅接过信,垂下眼读了起来。
信的内容大致就是些感慨。感慨自己这么多年在别知己,一路走来的辛酸,认识的伙伴。信快写到末尾时,提到了苏浅。
“苏浅这小姑娘,我确实喜欢。怕她一不小心又被坏人骗去了,哭得惨兮兮的样子,我就想把她护在身后。但是……我果然还是更喜欢自由啊!我要是成亲了,天底下那么多美娇娘岂不是又陷入寂寞了!”
“我突然就想通了!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和她开口,就只能通过信的形式来表达啦!如果她很难过的话,你们帮我安慰着点啊,可别再让她哭唧唧地自责了啊。”
信的最后,他写道:
“我木桃,从今天起退出别知己。紧接着我就要去到处游历啦!做个天下为家的浪子,游山玩水寻欢作乐!好不自在!哎,想想就开心,成亲果然不适合我啊!”
“江湖之大,有缘再见!”
苏浅眼眶又一次红得彻底。
她没想到木桃竟会以这种方式,离开这个家,强行结束这场成不了的亲。
家族里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都围在木桃的门外边议论纷纷。
“这茶茶也太可怜了,成亲前一天被逃婚?这叫什么事儿啊。”
“还好没传出去,成亲的事儿也就我们知道,不然啊,怕是这都没人敢上门提亲了!”
“你说这个木副族长什么意思呢?这不明显是玩弄人小姑娘的感情吗?”
“他已经不是我们族副族长了啊,别叫了啊。”
“好了好了,这事儿到此为止!”珠儿轻轻拍了拍桌子,声音响亮地打断了外边吃瓜群众浮想联翩的脑洞。
“茶茶都没说什么,你们几个,都散了吧!”挽挽霸气地挥着手驱赶着他们。
众人一听这话,面面相觑。
是啊,那当事人都没说啥,咱们也别瞎起哄了。
想完,便都很默契地如鸟兽般散去。
“好了,茶茶别想了。”珠儿拍拍苏浅的肩,柔声安慰道,“回房间静一静吧?”
苏浅紧紧捏着信,抬头看了眼珠儿,抿了抿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苏浅拖着脚步回到房,“吱呀”地关上房门,一张小纸条慢悠悠地从门缝中飘落到地上。
苏浅秀眉一抬,俯身捡起——是木桃留的小纸条。
给茶茶:
我这个做法你肯定会生气吧,但是没办法啊,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渣男恶人我来当,我拍拍衣袖啥事没有。
怕看到你哭的样子我又心软,我就先走了,别怪我啊。
有时放手也是种爱嘛,是吧。
木桃留。
内疚的感情如同洪水溃堤。在心底泛滥成灾。
她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只是因为她的几句话,只是因为她的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靠着门,缓缓、缓缓地顺着门板滑下,跌坐在地上,紧抱双腿蜷缩着,一言不发。
她始终,还是失去了这个好朋友,好前辈。
她拒绝了木桃。
但却因为这份罪恶感,她也无法再去接受许故渊。
别院,珠儿敲开了还在熟睡的许故渊的房门。
“哇,许魔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啊?”
“这,许某已经连续两天没合眼了,一不小心就睡过了时辰。不知族长有何事?”
“我是来告诉你,你有戏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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