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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晞回神,屁颠屁颠的忙跟上,待适应了外边强烈的光线拿开覆在眼帘的手,心想果然带上云烬是自己做的最明智的决定,顺带着连谷口的结界也轻而易举的就通过了,云烬嫌走路累故而御了剑,她沾了光的也被带着一起,朝晞一边抓着云烬的袖子低头瞧着下方的万里山河犹如星点一般缩小,一边再一次感慨着修为强大的妙处。
不肖片刻便到了垂花镇,云烬寻了个人少的地方落了剑。
进了镇时朝晞一路上却觉古怪,扫一眼空荡荡的大街十分诧异的歪着脑袋,怎的今日镇上如此清冷?偶有几个人路过也都是行色匆匆,带着疑惑朝晞与云烬顿足于一面斑驳的门前,抬手扣门,许久无人来开,正欲抬手再扣,一个苍老的声音自门缝传来,“谁啊?”
朝晞忙报上名字,老妇这才抖抖搜搜的开了门。
“是朝晞啊,你来找阿林?”
朝晞笑道:“是的婆婆,阿林不是患了眼疾么,我答应治好他的眼疾,这不有事耽搁了几日,故此今日才来。”
说罢却只闻老妇长叹了几声,朝晞以为老妇为阿林的眼疾烦忧,老妇却突然声泪俱下,“苍天啊,不知我老林家造了什么孽,还是招惹了什么邪祟,一个一个的都……”
老妇说着说着哽咽起来,抬起袖子拭着苍老的脸颊上两行浑浊的泪珠。
朝晞不知是什么情况,一脸茫然,只好不停安慰。
许久,老妇缓了缓情绪,拍拍她的手示意进屋,而直到这时朝晞才发觉,老妇似乎也患了眼疾,虽乍一看瞧不出什么异样,却是实实在在盲了的,一路上抓着朝晞的手摸摸索索的前行。
朝晞凝眸,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言语。
屋里黑乎乎一片,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子霉味,逼仄狭小的屋子里几乎无处落脚,隐隐约约瞧见靠窗的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
走进,昏暗的光线打在那人脸上,瞧不太分明,但凭着轮廓依稀辨得那人正是阿林,朝晞欲在黑暗中去摸煤油灯,屋中却倏然一片光亮,原来云烬不知从哪变出一颗夜明珠来。
这下瞧清楚了,靠窗边的床上躺着的正是阿林,而另一边还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老头,想来是阿林的爷爷。
朝晞先是走至阿林床边唤了他几声,可阿林却毫无动静,推了推他的手臂,依然无所反应,若不是呼吸平稳朝晞都要以为他去了。
“婆婆,这是怎么回事?”
老妇红着眼眶,说:“阿林半月前患了眼疾,怎么治都治不好,没过多久耳朵也听不到了,到现在……现在只知道他还活着,但却感受不到任何东西,就像是草木一样,我们老两口没什么钱,砸锅卖铁的给阿林治病,可……可现下连老头子不知怎的也跟阿林一样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妇说着说着又声泪俱下,朝晞忙做安慰,趁机抓着老婆婆枯瘦的手腕手指搭上脉搏,却发现一切正常。
心里瞬间一团迷雾,猛然想起自己带的药,忙掏出喂给阿林,半响却没有一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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